加之楚王曾经有恩常遇春,常遇春当即道:
“两位将茅台送进来吧,至于楚王让他先回府,明日请罪也无妨。”
奉天门开启,所开空隙大约是一辆马车的宽度。
毛骧、胡句将十几车茅台运入其中,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提心吊胆,并且手心全是汗水湿透。
轰地一声。
奉天门关。
胡句连忙说道:
“那十车是楚王献给陛下的礼物,至于那三车就献给常将军。”
“您是陛下的心腹,且要为楚王美言一番啊。”
常遇春爽朗大笑:“那是自然,当年楚王提醒我要好好休养,更请来名医,若非他提醒,恐怕我就要猝死早逝。”
他拍着胡句的肩膀,力气之大差点要把胡句拍去世了。
这时毛骧蠢蠢欲动:“常将军,可否开封一坛,让毛骧尝尝味道?”
忽然。
常遇春心中警惕心升起,却不动声色,当即同意。
同时,他吩咐手下,去禁军府衙内调来一千人。
一直注意常遇春的胡句,有些惊骇。
他低声对毛骧说道:
“是不是常遇春发现了什么,为何与部下窃窃私语?”
毛骧闻言,咬牙切齿说:“现在,只能成,不能败,咱们的小命都和楚王绑在一起。”
话毕。
当即有禁军打开一坛酒的封条,揭开酒封。
浓郁酒香溢出。
禁军等人皆盼望无比,恨不能喝一口。
“一群贪喝的蠢货。”常遇春心中暗骂,却大笑道:
“毛指挥使,请!”
毛骧不愿意他们怀疑,当即饮了一口,竖起拇指称赞。
“好酒!”
“常将军难道不想尝一口吗,还是怕自己一口就倒?!”
若平时常遇春肯定会被激将法给激到,但是他今日发现了毛骧端倪。
此人平日可不好酒,突然要喝酒,实在奇怪。
从战场多次冲杀的常遇春,有一种战斗直觉,隐隐觉得今夜事情有些蹊跷。
可是毛骧是陛下的心腹,又怎会有问题呢。
他想着守卫皇宫,肩膀职责很重。
于是让手下人尝酒,那几个禁军喝了一小口茅台,直呼美酒。
对方如此谨慎。
毛骧、胡句额头有细汗冒出。
外面副将大喊一声:“启禀常将军,末将已从府衙内调来一千人!”
闻言常遇春哈哈大笑。
毛骧与胡句面如死灰,感觉奇袭皇宫擒拿陛下,简直是不可能之事,直接把朱桢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