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跟了李寒衣一路,还是出来见见的好。”李寒衣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山林,缓缓开口。
忽然,林子里传来了人喊马嘶之声。
“呵呵,寒月剑仙误会了……”就见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满脸笑容的策马而出。
“承乾正与几位兄弟,在此行猎,恰巧与寒月剑仙道左相逢,可不是什么跟了一路!”
这笑眯眯的青年,竟是当今大唐的皇太子殿下……
李承乾!
其身后还跟着三名年纪差不多的三名年轻人,以及一大帮随从。
“魏王、吴王、晋王?”李寒衣的脸色似笑非笑。
“太子殿下和三位王爷,竟是跑到了距离长安一百五十里开外的林子里行猎……果然好兴致!”
面对李寒衣的嘲讽,三位亲王正欲大怒,又猛地想起眼前这位可是剑仙,一时间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给咽了回去。
唯有太子李承乾,依旧满脸笑容:“寒月剑仙所言甚是,所谓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世最难得的事,便是‘兴致’二字,就好比……”
说到此处,李承乾露出了意味深长之色:“好比我那位十五年前便离开大唐的玄弟!”
“一时兴起,竟是直奔大离龙虎山嘉云峰,在那嘉云书院中,呆到今天也不曾下山……可谓是一等一的好兴致啊!”
李寒衣眸中精光闪烁,瞬间了然!
果然,若论世间龃龉最多的地方,非皇室莫属……
“他在书院做什么?”李寒衣声音依旧清冷。
李承乾摇摇头:“还能干什么?嘉云书院的穷措大们虽然死绝了,那些书可还在,玄弟是个书呆子,在那里自然是为了看书!”
“太子殿下有心了……想来自此向大离御剑而去,三日之内便能抵达龙虎山!”李寒衣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调转方向,直接朝着大离边界方向而去。
但李承乾很清楚,这话是要他转交给自己的父皇,这是雪月剑仙的承诺和表态。
三天之内,自己的那位玄弟,就会彻底在世消失!
望着几乎是瞬间消失在天边的御剑身影,李承乾兄弟四人,无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呼……杀气好重的女人啊!”魏王李泰擦了擦额头的油汗。
吴王李恪白了李泰一眼:“废话!人家可是剑仙,没有杀气,算是哪门子剑仙?”
唯有晋王李治,一脸怯懦的看向李承乾:“太子哥哥,我听说,这位雪月剑仙此次来长安,是为了和玄弟退婚的,你这么告诉了她玄弟所在,会不会……”
李治的话没说完,李恪和李泰,便朝着这位晋王殿下,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这会儿装好人了,真要担心李玄的性命,你还跟着大伙儿跑这么远的路来拦李寒衣做什么?!
李承乾似笑非笑的望向了李治:“稚奴,我记得当初出首琅琊王谋反的那个琅琊王府的家奴,似乎就是你府一个仆人的表亲吧?”
李治脸色瞬间一僵,讪讪道:“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李承乾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领着三个兄弟,大老远跑了一百五十里里,自然不是为了打猎而来。
而是为了拦住李寒衣,告诉她李玄所在的位置。
想到这里,李承乾心中暗叹一口气。
当他听到自己埋在宫中的暗线,告诉自己父皇和李寒衣的那个隐晦的约定之后,李承乾便明白了。
那个暗线分明是在传达父皇的旨意,父皇要借自己的口,将李玄的藏身之所告知李寒衣。
李承乾知道父皇在借刀杀人,但这把刀,自己当得心甘情愿。
他永远忘不了,幼年时,那个小小年纪便学识渊博的玄弟,当着崇文馆十八学士的面,凭借学识羞辱自己的场面。
当然,自己的几位弟弟也有差不多的经历。
这才有了今日兄弟四人这一行,他们都是为了当初的私仇而来。
尤其是晋王李治,看着怯懦无能,实则最阴险,最能隐忍的就是他。
当年琅琊王谋反案,背后就有晋王的身影,李玄躲到大离,也拜其所赐!
可偏偏,适才此人又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
李承乾摇摇脑袋,调转马头:“走吧……用不了多久,只怕咱们大唐皇室的宗谱,又要勾掉一个名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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