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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沐将自己捯饬好了之后,才悠然自得的将左鸣扬的穴道给解开,左鸣扬看着穿的整整齐齐的白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白沐一直在镜子前做深呼吸,表情很是纠结。
左鸣扬自然知道白沐为什么会摆出一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镜子面前的表情,他将自己身上的泡沫冲掉之后,走到白沐身后安慰道:“没事,我以前混蛋事干得多,我爸妈巴不得我收心呢。再说我跟他说过你,刚才从我爸妈反映上来看,他们也挺喜欢你的,别担心。”
白沐却摇了摇头,涨红着一张脸说:“与长辈第一次见面却如此失礼,这着实……”
“好啦。”左鸣扬说着就从背后抱住了白沐,白沐回头一瞥,左鸣扬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你,你该不会又想点我吧?”
白沐正想开口,就听到有人敲门:“哥,白沐,吃饭了。”
“来了!”
左鸣扬应了一声,就拉着白沐的手下了楼。
白沐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显得有些举足无措。左鸣扬与他都是孤儿,自幼被门派收养,继而跟着恩师习武学艺。关于父母,白沐心里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可这辈子左鸣扬有父母,还有小妹,还有爷爷,还有很多亲戚朋友。
白沐自然想跟他们处好关系,可又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他们不高兴。
“爷爷。”
老爷子从二楼的卧室走了下来,笑呵呵的就往那一坐,摆手道:“都坐吧,都坐吧。白沐啊,你们的事我那天我就听这混小子说了,你也别感到拘束。咱们左家没那么多七拐八弯的规矩。你要把这混小子管教老实喽,我跟他爸还得夸你呢。”
白沐连忙笑了笑:“哪,哪里的话。”
左鸣扬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不想让白沐认为他只是个毛头小子。再说白沐已经超人类了,他都快诈尸的了,还要怎么管啊?
老爷子落了座,家里的人这才坐了下来。左鸣扬看白沐坐的跟要上课的学生似的,干脆抢前一步接过了阿姨手中的饭铲:“陈姨,我来吧,您去歇着吧。”
“哇塞,老哥,你今天没吃药吧你?”
左鸣扬狠狠瞪了一眼左晴,盛了一碗饭就要往老爷子的面前放,老爷子却摆了摆手:“别忙啊,咱们难得一家人聚在家里吃饭,一起喝点吧。”
左鸣扬点了点头:“嗯,那就喝点。”
左鸣扬倒了酒,白沐的酒量很小,所以难免有些为难。
左晴看着白沐有些坐立不安,便说:“白沐,我爸妈这次回家来就是冲着你来的,我哥那天把你夸的可好了,所以我爸妈想过来看看,可又怕在饭店吃饭弄得你紧张,所以就在家里了,说起来,咱们家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一家人一起吃饭了。”
白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起身道:“白沐承蒙左前辈抬爱,有幸入得左家。日后定当竭力护得左鸣扬周全,晚辈先干为敬。”
白沐说着仰头就喝了下去,说不上来的触感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涩涩的。
这下子左家一家子傻眼了,左鸣扬拍了拍白沐的背道:“白沐啊,这是红酒,别这么喝,后劲儿很大的。”
白沐不懂什么红的白的,还有前不久去酒吧喝的那个棕色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这味道确实与他以往喝过的酒不同。
左鸣扬的父亲左振看着白沐这么实诚,不像以往那些小年轻一样,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便稍稍按下了心。其实他老人家一直很好奇白沐到底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自家的臭小子收了心,并且在他面前一个劲儿的说好话,今天一见,果然有些特别。
左鸣扬又给白沐到了一点红酒,左鸣扬的父亲笑道:“白沐啊,别这么客气。我跟你阿姨也就是想看看你,我家左鸣扬从小都不省心,这回定了心性,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左鸣扬的母亲接话道:白沐长得可真是干净又帅气,难怪鸣扬这么喜欢。我听名扬说你是从山里出来的,那家里还有别人吗?”
左鸣扬呼吸一窒,他不曾想到他没怎么问过的事情,自己的母亲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问出来。当然,这也是该问的,毕竟以后要当一家人处的,也不该有所保留,左鸣扬也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白沐,等着他的回答。
白沐没有想到左鸣扬的母亲会问他这件事,他想了想,道:“白沐自小被遗弃在山里,是师父他老人家收留了我,叫我做人,传授武艺,恩同再造。只是师傅在白沐二十岁那年就去世了……自那以后,白沐就,就是一个人了。”
二十岁那年,白沐的师父与世长辞,将白沐一手扶上了掌门之位。就在白沐举步维艰之时,他再次遇见了左鸣扬。因左鸣扬所在门派惨遭不幸,左鸣扬之后入了落云派,一直是白沐的左右手。之后白沐一直不断磨练,带领整个门派,处理门派内大小事务。再后来,武林大会,直到最后的最后,左鸣扬都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
左鸣扬听得心里难受,他想象不出白沐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师父走后他一个人在山里是怎么过的,他们都不知道。在这一刻,他只想以后对白沐好一些,毕竟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