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想想也明白,如果只凭一张冥币就相认,还是太草率了,所以必然还有其他的方式。
而这个方式,就是刚才两人的动作。
那个动作,单手画圆中间画S形,其实这是在画“阴阳鱼”的形状,窟子军内部,二人见面,确认身份,这是必然要走的流程。
庆幸温尘脑中有这段记忆,不然刚才就露怯了。
而最后陆友问温尘先辈在哪一字队伍中行伍,那是因为阴阳端公窟子军分十二队,每一队为一字,按十二时辰为字。
温尘这自然就不知道了,但是编瞎话的能力,这位可真不是吹的。
“哎,不瞒您说,其实家父并没有告诉我太多关于自己家族在阴阳端公窟子军中的事情。
要不是最后他身患绝症,他是不会给我留下这些东西,告知自己窟子军后人的身份的。
而当他要告知我全部事情的时候……
我的父亲他……
哎!就没了!”
说到这,温尘那表情啊,做的和真的一样,那副不甘和心痛的表情啊。
陆友听过之后,长叹一声,显然是对窟子军后人离去,感到悲痛,但还是带出了一句:“看来,不告诉你,也是心寒了……
来来,坐吧坐吧。”
陆友随即与二人共同坐下,但是此时,他才注意到小哥,直言道:“您是……”
温尘赶忙解释:“这位是我表哥!从小长到大的,家里没什么人了,我和表哥就一起生活,所以我们家的事,他都知道,您不必忌讳。”
这么说完,陆友才放心道:“原来如此,好吧。”
温尘此时转移话题,赶忙问道:“您刚才说,也是心寒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您也知道,我对于窟子军之事,知道的比较少。”
陆友点点头:“哎,还不是现下端公一脉凋零了。
想最初,端公麾下十二队窟子军,万之众,可到最后……
也都分散各地,再不见了。
而那千百年传下来的窟子军与规矩,多少都因为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不见了。”
陆友讲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就像把家徽留印记的规矩,还有多少人守啊?
心寒,是因为都认为窟子军……
早晚要消失于江湖啊。”
温尘听到这,也听出了陆友话中有话,而且他对于窟子军是有一种独特的热爱的。
“您就做到了啊,您竟然还把家徽做成了公司LOGO,这就是对外散落的端公后人,告诉您的身份啊。”
陆友听到这,脸微微显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瞒你说啊,其实,有一段时期,我也渐渐忘了那传下来的窟子军的规矩,以及自己后人的身份。
当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一直跟我说什么窟子军的荣耀,说你生死都是窟子军的人之类的这样的话。
我以前也曾深信过,但随着岁数增长,慢慢不信了。
因为活到了二十多岁,我都没有见过另外的窟子军的人。
我那时甚至认为,我的父亲只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