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面如土色，身体摇摇欲坠，刘旦见状赶忙搀扶，心中思索：“自己用力过猛了？”

此时，刘彻正喃喃自语。

“是了，是了，据儿如此威势，能动他的...也只有朕了。”

刘彻语气苦涩，一时间懊恼、悔恨统统涌心头。

“朕的太子...据儿...”

他痛苦的闭眼，抬手紧紧攥着刘旦的胳膊，好似要抓住什么，抓住那被他逼死的儿子。

忽然间，刘彻想起什么。

“不对！”

“朕即使不满据儿，他也不可能被迫自杀，他舅舅卫青可是大将军。”

“有卫青护着，据儿怎么可能自杀？”

刘彻越说越觉得有理，心中又浮现一丝希望。

他希翼的看向刘旦，“老三，你是在说笑对不对？是不是在那父王寻开心？”

刘旦眼神有点躲闪，看着面前这个略带祈求的男人，他此时也没了怄气的想法。

现在的刘彻不是一代帝王，只是一个父亲罢了。

刘旦扶住他的胳膊，轻声道：

“父皇，那时候卫大将军已经过世了。”

刘旦徒然感觉身子一重，那是刘彻瘫倒身体的重量。

刘彻呼吸急促，手脚无力。

如此打击，比听闻霍去病病逝还要震撼！

卫青可是如今大汉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

如果说霍去病是帝国冉冉升起的新星，那卫青眼下就是一个耀眼的明星！

龙城之战、收服河套、围杀匈奴右贤王...，即使霍去病封狼居胥那一战，也是由卫青主帅。

“父皇无须忧伤，大将军将近五旬方才病故，也并非早逝。”

刘旦轻声劝慰道。

刘彻轻叹一声，缓过一阵他也就明白过来。

刚才骤然听闻卫青离世，下意识以为又是另一个版本的霍去病，如今想透，只能黯然一叹。

生老病死，非人力可挡。

只是须臾间，刘彻又想起另一个人，那人必然会阻止自己杀据儿。

对，她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女人，据儿的亲生母亲！

“那朕的皇后呢？当时她没有离世吧？”

“没有。”

“呼！”

刘彻轻舒一口气，终于听到一个心顺的消息了。

他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自行站起。

“皇后乃是太子亲母，又有朕宠爱，眼见朕犯下大错怎么可能不阻止？”

“老三，你可不能信口开河！”

刘旦没有反驳，只是眼神躲闪更加明显。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皇帝老子这个残的事实，而且这一切还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