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周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着小徒弟的揉肩:
“乖徒儿计安何出啊?”
诸葛瞻眯着眼,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
“在成都城中招募寒士帮忙抄书,只要他们帮忙抄书,那我便允许他们抄写我父亲留下的文稿一篇,任其带走!”
谯周没好气的一锤诸葛瞻的脑袋:
“不孝子,父亲的东西是可以这样随便处理的吗?”
诸葛瞻揉了揉脑袋,没好气的说道:
“我父亲当初答复李平的书信中说:要是攻下洛阳,斩杀曹睿,就算是加十锡我都接受,何况是九锡?”
“这么说的话,我父亲岂不是大大的奸贼了?毕竟平定北方的曹操都才加九锡而已,想必曹公是大大的忠臣了!”
谯周被诸葛瞻的阴阳怪气逗得哈哈一笑,连那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你个奸猾的小鬼!”
诸葛瞻眨巴眨巴眼睛:
“师父,徒儿这便为你分忧!”
大叫着,就此溜走。
招来一队家将,吩咐他们:
“你们分为五什,一什于繁华处张贴告示,便说武乡侯需要文士抄书,不仅有赏钱,还可获取丞相文集的任意一篇抄本,另外四什分头行动,将这消息让整个成都的人知道。”
“遵命!”
哎,话说我都穿越了,居然还要用抄书这么落后的方式,简直不能忍!
“福伯,我们去看看蒲元弄的怎么样了。”
“是,小侯爷。”
福伯抱着诸葛瞻上马,向成都城外的郫江奔去。一刻钟上下,诸葛瞻便到达了目的地,原本简易的造纸坊扩大,连对岸都立起了三架水力风车。
蒲元站在大锅旁,戳弄着锅内的竹节。
诸葛瞻向他挥手呼喊道:
“蒲元,蒲元!”
蒲元行了一礼:
“小侯爷。”
诸葛瞻也不废话,他将自己的金印紫绶掏出,向蒲元展示道:
“我师父组织了一批人抄书,但我嫌这太慢。”
“蒲元,既然这金印可以拓下字,为什么书籍不可以?两者并无本质区别,只是一个数量多少的问题了。”
蒲元眼前一亮,夸赞道:
“小侯爷真是奇思妙想!但这金印的成本...”
诸葛瞻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那就换材料!坚硬的木头行不行?实在不行那便用黏土!我见一些贫苦人家便是用黏土做的器皿。”
蒲元思索片刻,点头道:
“我听说大汉熹平年间,灵帝曾派大儒蔡邕等人于太学前立46块石碑,将儒家七经共计二十万字刻在其上。当时便有士人临摹、拓印,若是石头也可以,那其他材料也未尝不行。”
诸葛瞻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处造纸坊你先放一放,我让文伟叔另派他人看守,你先找些陶匠,试试看用黏土刻印行不行的通。”
蒲元点了点头,走到一旁与左校令的监作们交谈起来。
左校令便是朝廷负责督造的官衙,其中能工巧匠并不在少数。
一穿着短褐的中年的男人低着头,走到了诸葛瞻的面前:
“见过,讲过侯爷。”
蒲元向诸葛瞻介绍道:
“这是王伍,出生陶艺世家,是大伙向我推荐的。”
王伍一脸局促,他的手不知往哪里放,只是嗫嚅的说着:
“没有的事,我就是个臭泥瓦匠...”
诸葛瞻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拉着王伍粗糙的大手轻拍:
“王伍叔,我这正有事找你帮忙,你能否像烧制陶器一样,烧出印章。”
王伍的头垂的更低:
“可,可不敢,我,我就是个泥瓦匠,怎么能成为小侯爷的叔。”
诸葛瞻一手拉着王伍想要收回的手,另一只手则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