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午夜时分。
一辆定制版凯迪拉克静谧的滑过街道,伯南克坐在后排位置上揉着微微发酸的胳膊自顾自道:“九十二杆,那位著名经济学家压迫感十足,导致我发挥失常。”
“得了吧,本,你得承认自己不再年轻。近两年你的球技越来越差劲儿了。”
坐在他身旁,戴着副圆框眼镜头顶没有头发的财政部长——亨利·保尔森,叼着雪茄吞云吐雾调侃道。
伯南克对这位同僚的打趣早已习以为常。
两人私下里是老相识,工作方面前者颇为铁腕强权,他堂堂一个美联储主席像极了受气小媳妇,完全夫唱妇随的丧气样。
扫兴地摇摇头,直入正题:“分别约他们谈过了,结果很不乐观,我们坐在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上。”
“意料之内。”保尔森神态淡然。
伯南克强调道:“危机的规模可能远超我们预估,那小子给出了比他老师还要夸张的结论——席卷全球!”
他不仅是政客,同时也是有能力的官僚。今天下午拿到第一手探讨内容,便迅速知晓之前误判了,得立刻重新做出局势判断!
“……本,你能拿着这份资料说服国会山吗?”保尔森略作沉默问道。
伯南克愣了一下,张开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表情化为呆滞。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街边路灯一片片浮光掠影般闪过车窗,二人的脸庞在黯淡灯光下忽明忽暗,烟雾吞吐间四散消失不见。
保尔森嗓音嘶哑悠悠说道:“你能说服他们相信,但不能让他们行动起来。他们得为此付出代价,我们不是救世主。”
伯南克犹豫良久颓然长叹,他第一次发现,身旁这位老伙计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野心。
当然,他对此也默认了。
…………
纽约,曼哈顿。
室外灯火璀璨,满城内透设计的霓虹光亮充满清冷氛围感,就如同此刻室内的气氛一样。
“我决定取消毕业旅行,留在纽约考私人飞行执照,为以后玩跳伞运动做准备。”
自从下午李西安回到酒店房间,阮念薇郑重其事宣布,严谨的说应该是“通知”了她的计划后,便陷入长达数个小时的相顾无言。
“纽约有航校吗?”
李西安实在饿的胃疼,熬不过率先打破沉默的低气压。
宛若菩萨雕像似的,在床上打坐的阮念薇终于有了生气,嘴角微微上扬:“在纽约理论学习,然后转场去迈阿密实操。”
“听起来还不错,但是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你不是常说‘买定离手’?已经在你身上做了投资,相比及时止盈,我更倾向加大投入长期持有,这是我的投资策略。”
李西安回头看向盘腿坐在床上的阮念薇,仔细打量,感觉她脑后有一轮光环熠熠生辉,忍不住感慨道:“真是菩萨啊。”
阮念薇歪了下头,做出嫌弃状:“你又不是金蝉子,在商言商而已,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能给出满意的回报率。”
“我能给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