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司信良抬头望天,他看着澄净的天空,思索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他想不明白,相泽修是怎么一瞬间跨过几十米的距离,来到他身边。
在他没有感知到任何杀意的情况下,用刀身,把他抽倒在地?
难道说,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小到只要稍稍分神,就能决定胜负的地步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邪教徒,一个只会使用喂虫子手段的下作邪教徒,怎么可能有与我抗衡的实力?
我可是准S级御刀使,被藤原大明神称赞为,比起前任检非违使,也不逊色的人呀。
鹰司信良爬起来,凶狠地盯着相泽修:“再来!”
下作的邪教徒,刚才绝对是使了什么阴招,才偷袭成功,这次他绝不可能输!
“我说,你是京都的人,何必插手东京的事?”
在数次的人类内斗中,京都与东京就像是历史上的朝廷与幕府那样。
一山不容二虎。
人口实力稍逊的京都,对东京持敌视态度的比较多。
有邪教徒祸乱东京,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鹰司信良嗤笑一声:“杀邪教徒,需要理由吗?”
相泽修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竟无法反驳.....不过,杀邪教徒,就要做好被邪教徒杀死的准备。”
他踏前一步,认真盯住鹰司信良:“你,有觉悟了吗?”
“求之不得!”
面对相泽修释放的威压,鹰司信良手心渗出汗液。
久违的,在他十岁那年打倒柳生师匠,获得新阴流免许皆传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压力。
眼前的男人虽然穿着土掉渣的教团灰袍,但他有预感,对方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剑术高手。
“那就开始吧。”
相泽修话音未落,鹰司信良就急速冲到面前。
“这回是我先攻!”
与相泽修一样,他没有选择穿甲,而是靠肉搏战斗,似乎这样,他才能赢得心服口服。
他手中的华丽卫府太刀已经分不出原形,染上烈火的利刃如同火神鞭,每一击碰撞都会带来炸裂的火花。
相泽修闲庭信步,一边招架攻击,一边询问他:“说起来,你这位检非违使大人,为什么会来到富士山?难道是来刺探敌情的?”
既然要打,那就再套点信息出来。
京都方面的异动,相泽修也很兴趣,这关乎着他下一步的藏身行动。
“我......只是来观看富士山的,却没想到在青木原树海都遇到你们这群邪教徒。”鹰司信良回道。
“青木原树海......那地方没有邪教徒,才奇怪吧?”
青木原树海作为自杀胜地,幽深寂静,是灵体和鬼族常常会出现的地方,一些奇怪的邪教徒自然不会放过优良的素材。
而那位中途离队的B级御刀使信徒,应该就是去了青木原树海采集,然后被鹰司信良发现了。
相泽修又问:“你杀了他吗?”
鹰司信良:“没有,他太会逃了。”
相泽修嫌弃道:“真没用。”
鹰司信良:“......”
你怎么回事?
我没杀掉你同伴,你怎么还显得很遗憾?
相泽修顿了顿又问道:“你真的是来看富士山的吗?是不是除了你之外,还有京都的大人物,来游山玩水?”
皇家护卫,出门肯定要跟上主人的。
他也不认为,一个小毛孩,有欣赏富士山的眼光和心怀。
鹰司信良被他问得烦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可是敌人呀!”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离开。”
相泽修猛然发力,鹰司信良被一剑震开,差点没握住手中的“火之太刀”。
而在他身形不稳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相泽修从灰袍之下,又拿出了一把太刀。
“二刀流?”鹰司信良一愣,随即大怒,“你这是犯规!”
“没人规定一次只能用一把刀吧?”
相泽修无奈,果然他还是少年心性,一点都没意识到,这是关于生死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