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吓了一跳,争先恐后地跑开。
又因为还有人在陆续赶来。
两方对冲下,场面一阵混乱。
见到这一幕,那群小兵更加兴奋了。
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一步一步地走,不断恐吓人群。
既不会把人群逼得太狠,又能让他们陷入慌乱。
动作十分熟练,想来以前便做过不少次。
李启明冷眼旁观,单手按刀,直视带头的军官。
陈军头脸色阴沉,沉声道:“你就是那个姓李的狱卒?”
李启明讶道:“你知道我?那为何还敢来找我?”
陈军头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但一个小城的狱卒,背景顶天就是知县。
知县,还不够格管他们当兵的。
他抬手挥了一下,示意手下拿下狱卒。
那三个围着李启明的小兵立时持刀上前。
两人佯攻,站在他背后的小兵趁机抬起一脚,就要踹过去。
这一招配合他们仨已经做过无数次,屡试不爽,从未失手。
左边那人还不忘说话吸引注意力:“该死的畜生,竟敢顶撞军爷,等会就教你好生见识......”
他一句话未说完,只见得眼前一花,瞬间失去意识。
有爬到树上围观的人注意到,那十个小兵不知怎的,方才还趾高气扬,突然间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只是人群太过混乱,前头的只顾着往后跑,后面的想要往前挤,都没有注意到那些官兵已经倒地了。
陈军头神色剧震,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他微微躬身警戒,迅速转了一圈,观察周围的环境,口中喝道:“是谁?竟敢当街偷袭军爷?”
不怪他如此紧张,昨日就曾发生过有歹徒袭击巡逻队的事情。
虽然人都还活着,但都被打断四肢,比死了都难受。
身侧传来声音:“你在干什么?”
陈军头猛地扭头看去,却见那狱卒依然单手按刀,正缓缓向他走来。
他楞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是你?”
李启明不解道:“什么是我?”
在场的也没有其他人啊。
陈军头绕着李启明转圈,挪到小兵身边,不动声色地抬脚踢了踢,怒道: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原来是有帮手。你的同伙呢,叫他们出来吧!”
听到这话,李启明才知道他误会了,也就不再废话,直接打断他的双腿,拖到小巷子审问了一番。
得知他们是在追查去过回春堂医馆的人。
李启明因为是狱卒,比较显眼,才被找上门来。
“这帮人也太烦人了,比苍蝇还讨厌。”
李启明摇摇头,打晕正鬼哭狼嚎的陈军头。
他之前都只是教训了一顿崔太监,没下狠手。
就是看在外敌当前的份上,杀了主事者,容易让城里陷入混乱。
如今敌人明了,换成了没有人性的妖魔,主事者的存在反而成了障碍。
“既然你想窝里斗,我就给你斗个狠的。”
李启明下定决心,拎着陈军头走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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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当街暴打军爷,此刻正拎着死狗一样的军官走去衙门!”
由于两者名声都不太好,而且城中气氛本就压抑,消息迅速传遍内城,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啥......”
“你消息也太落后了,我早就听说了,几个匪兵找茬,被一个狱卒当街暴打,躺了一地。”
“嘿,你也落后了,我兄弟当时就在现场,是那几个匪兵调戏了狱卒老婆,狱卒忍无可忍,直接出手打断了匪兵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