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射箭场上,十位女生也进入自由组队环节。
冉秋收到不少女生的组队邀约,本在犹豫究竟该选哪一个,却在无意间瞥见傅卉在角落呆呆站着。
她滞愣的眼神中尽显局促不安,似是料到自己无人选择,只能选择服从安排。
冉秋并非是同情心肆意挥洒的人,只是,看见傅卉独来独往唯唯诺诺的模样,她不由想起从前的自己。
她并非是天生的乐观派,相反,她的过往经历要比一般人黑暗得多。
她的父母因相亲结识,迫于家中催婚压力,认识没多久便领了证,说到底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凑合。后来没处几年,两人又因为感情实在不合离了婚,相看两厌不说,甚至还一度觉得他们六岁大的女儿是个拖油瓶。
于是,他们心照不宣,将冉秋丢给小姨一家照顾,除了每月定期打点生活费过去,再没有出面送过任何关心。
寄人篱下的生活是极其难受的,当时小姨一家的收入也不甚景气,再加上平白无故添了一张嘴吃饭,自也不会给太多好脸色,甚至几次三番想把人送走。
那个时候,她的性子也如傅卉那般唯唯诺诺,不敢抬头,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人烦。
直到后来因为机缘巧合进入校射击队,心态才慢慢改变过来。
其实谁都不知道,冉秋一开始选择进入射击队,并不是因为天赋异禀,也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单纯因为长期集训需要住宿舍。
她其实就是想逃离那个地方,没曾想,后来这项运动意外成为了她人生的光。
忽然间想起这些往事,冉秋看向傅卉的眼神更生出几分心疼。
思索片刻,她委婉拒绝身旁一众女生的组队邀约,径直朝傅卉所在之处走去。
“请问,我有幸和你一组吗?”
傅卉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犹豫片刻才转身,对上冉秋温和的眼神后,立刻低下头去,耳根见红。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在,和我说话?”
她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传来,若非是冉秋耐心足够,恐怕也听不完整。
“是啊。”冉秋不由抬手去勾傅卉的下巴,想为她的自信添砖加瓦,“这么漂亮的脸蛋就应该高高抬起,怎么还拿发顶打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