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生颇为无奈:“他是掌柜没办法,出来讨生活的,哪有不挨欺负的。”
姜妩叹口气,“以后你做了掌柜,就不要学他了。”
“这个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医馆里的大伙!”
……
姜氏医馆街边不远处的马车里气氛低沉,安芸杏不甘地开口:“表哥,姜妩摆明了就是想一个个除掉你的人,咱们可要早做打算。”
先是尹白,现在又来了一个索生。
姜伯恩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的姜妩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不若……表哥暂且将部分私产转到我名下,就算姜妩以后耍诡计想要也要不回去。”
姜伯恩拧了一下眉,怀疑探究地观察着安芸杏。
在这些东西上,他一向信不过任何人。
但安芸杏说的确实有一些道理。
安芸杏看出他还在犹豫,摆出诚恳模样紧紧握住他的手,“姜妩铁了心要和你反目成仇,表哥若再对她手软,等她解决完你的人,她下一个要害死的就是你。”
反目成仇这四个字刺痛了姜伯恩心底某处,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冷言冷语:“这件事不必你再说,我会看着办。”
安芸杏眸底的阴毒一闪而过,藏的很好。
“她之前当众报出来的药方,你记下了吗?”
姜伯恩突如其来的发问给安芸杏问懵了。
“药方?”
“对,就是治瘑疥之疾的药方,她把每一味药材和用量都说出来了。”姜伯恩抓着她的手腕,毫不掩饰贪婪,迫切的追问:“那药方定然价值连城,你快想想。”
能治好绝症的方子,甚至病危了都能拉回一条命,这样的医方何止是价值连城,只要拿出去必定会引得无数世家大族争抢。
然而安芸杏再怎么努力回想,也还是一味药材都想不起来,更别提用量。
安芸杏小心地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
姜伯恩顿时垮下脸,撇开了她的手,烦躁的不行。
“如果换成姜妩,她只要听过一遍就一味药都不会记错。”
“表哥是怪我吗?”安芸杏咬了咬唇,心里的嫉恨却扭曲的不成样子。
她最恨被别人拿来跟姜妩比较。
“罢了,回府吧。”今天的事情闹得姜伯恩心力交瘁,也没空去管安芸杏的感受了。
但他顿了顿还是说:“我会把西四街的那家小的珠钗铺子给你。”
安芸杏心下一喜,瞬间明白了姜伯恩的用意。
别看那家珠钗铺很小,却也是姜妩母亲生前的陪嫁之一。
当年她母亲的陪嫁众多,总有一些被她遗忘的,让姜伯恩偷捡了便宜。
到时候姜妩若知道这铺子落在她手里了,恐怕会被气出病来吧。
医馆内,姜妩还不知道姜伯恩背着她干了什么,她拿出一个小罐子,从桌边推到大夫面前。
“劳您帮我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毒。”
小罐子里装着上回的毒燕窝,姜妩找了医馆里资历最老的大夫。
大夫瞧了半天,最后迟疑道:“这好像……就是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