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一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
转角之前,看了眼舅甥几个离开的方向,却没再停留,匆匆通过角门进了夏府,向自家主子复命。
只是他前去主子房间时,见赵太医和宣公公也正往这边来。
幸好随一做了准备,端着托盘迎上前:“宣公公,赵太医,你们早啊。”
“哟,随侍卫这么早就熬好药端来了?”
宣公公那特别声音响起,“王爷身边有您这样的奴才,老奴就安心了。”
“公公过奖了,伺候王爷起居,是奴才们的本分。”
随一脸色没丝毫变化,心里却把个老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玛德,自家主子都没把他们这些属下当奴才,这么个老东西却说这种话,简直不当人。
“王爷身子骨好些了吧?”
宣公公丝毫没感觉到身边人心里的怨气,又询问起夏琰的伤来,“赵太医这几剂药下去,想必开春就能康复了。”
“赵太医身为太医院院正,必是能妙手回春的。”
随一笑着接了话,“但主子的身子骨,还得太医亲自诊脉后才能确定是否好些。”
想在这给他家主子挖坑,他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
开什么玩笑!
……
华夭夭任由舅舅和两位表兄沉浸在被贵人认可的喜悦中,她则带着他们将该买的都给买好了才领着他们往回走。
直到出了镇子,被积雪和寒风一吹,父子几个终于缓过神。
“啊,我们刚刚做什么了?”
张大山的声音有点急迫,“爹,先前你是不是认了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