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场面让盛南枳总是有种居安思危的感觉,实在太过于杞人忧天。
姜南野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厌倦,低头和皇后说了什么,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大家不必拘谨,皇上体谅大家可能会紧张,所以提前离场,大家请便。”这种话贺音说了很多次,她早已轻车熟路。
其实在姜南野离开的时候底下就有很多窃窃私语。盛南枳赶快竖起耳朵认真听。
一个青年低声说:“我们这位新陛下也不容易,朝堂大臣步步紧逼,不过也难怪,后宫居然只有一个皇后娘娘。”
另外一个公子也连连附和:“而且其他国家可是对我们虎视眈眈,特别是西楚国,对了,西楚国国师易渐离半个月后会来拜见新皇。”
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宁袂一脸茫然,“真的啊,西楚国国师来我们南宁国作甚?”
“你傻啊,当然是因为来给我们个下马威了。”礼部尚书的大公子气的一拍大腿,疾言厉色地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深受自己父亲的影响,无一例外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外国人。
“对…中央,地方各地官员都不服。”接着压低声音,“陛下自己也没主见。”
……
那些少年的声音其实不算小,贺音自然也听到了,脸色不太好看。可是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朝堂上有名有姓的官员家的孩子,都不好得罪。
“我们大家一同举起手中的酒杯共饮。”贺音站起来,举起酒杯。众人这才惊觉多嘴,用笑来掩饰刚刚所谈论的话。
盛南枳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
每一个都是致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