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大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跑出去将姜氏族长搀扶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与姜老头年纪差不多的人,也是姜氏其他房的主事当家人。
但主位上,不管姜老头、姜老太还是洪里正、甚是连牛老汉都没有起身给几人让座的意思,更不要说迎接了。
姜家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欢迎这些人的到来。
奈何别人压根没有自知之明,还不知道有‘客气’这样的词,也许不是别人不知道,而是他们自大的以为自己就是姜老头的主宰。
“孩子都在叫屈呢,他怎么可能做到公平,他那是糊涂,洪里正可不要被表面的事给骗了。”姜族长满是不认同,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姜老头。
洪里正顿时不说话了,跟这种自以为是的老顽固有什么好说的,闲闲看戏它不香吗?
姜老头的视线却是放在了姜老大身上,对族里人的到来不为所动。
看来老大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早被老大房挑拨离间给带歪了,族里想分化他们家,消弱力量好控制在手中。
姜老头以为自己早就被姜氏排除在外,有事也从不来找族里,连他与几个孩子成亲的时候,族里主事的人一个没来,他们姜家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说闲话。
可姜老头一点也不在乎,却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族里还不打算放过他,还想拿捏他家,还想抢夺他好不容易挣下的一点家业。
哼!自己没本事去创造,只会一味汲汲营营地抢夺别人手中的东西,哪怕是蚊子腿都不放过,就这没出息的样,还做着发达的美梦呢,简直痴心妄想。
呸!草率了,早知道如此,刚刚就不应该分大房那么多田地。
姜老头拍了拍姜家文的手背,无声中寄予厚望,不要学你爹啊,也要把你爹看好啊。
只是姜家文还小,不知道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姜家文当然理解了,他都十二岁了,又读了六七年的书,已经到了董事的年纪,只是他老爹一个人都还没搞定,现在又来了几个更难缠的,苦恼啊。
“爷爷,他们也是土匪吗?”姜长安的耐心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他们一家子早早从县城赶回来,不说长途跋涉的艰辛,但、每个人的身上都是带着伤的。
不需要休养吗?而且分家了,后续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各家忙活呢,这一个个的没点眼力劲,全跑来找麻烦,怎么就那么令人讨厌呢。
“噗哧!”江氏突然忍不住笑了出声,这时候她聪明地站老头子与二房这边,因为老大房那边可不就是土匪,这些不怀好意的老东西,真当别人全是傻子呢。
“以前是,现在还不好说。”抢劫与搅合的意图很明显,但人家还没出手啊,姜老头也不好明说。
“我怕,我们还是报官吧。”要不然她要扛起大扫把,来个秋风扫落叶,平沙落雁式,姜长安的手已经开始痒痒了。
“别怕,洪里正在这呢,他是我们山上村最大的官,宵小之辈从不敢在他跟前耍花枪。”姜老头老神在在的,以前他不怕跟族里抗,现在当然也不怕。
他们不会以为拿捏了大儿子就能左右自己吧?姜老头心里嗤笑,想得挺美的。
“荒唐!姜兴怀,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对长辈不敬,就是不忠不孝。”姜族长直指着姜长安,满脸褶子看上去像个面目狰狞的老鬼,骂人骂得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