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毫无分量,轻飘飘的,安王眉头不自觉一皱。
只是双手抱着人好似在端端正正端着一般,洛婧瑶不舒服的拧了下身子,安王急忙抱好抱在怀里,转身去了内殿。
白露谷雨两人轻手轻脚出门,并且把门带上了,殿内瞬间静悄悄的,唯有一人的心跳快的不太正常。
因为诸先生的帮助,机关盒被打开了,里面不但有账册,还有一些跟某人之间的来信,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刘贺给抓了。
安王连夜审问,刘贺还想隐瞒,不见棺材不落泪,被安王放出一些证据后,刘贺一脸青白,瞬间就萎缩了下去,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罪臣不明白。”为何他藏起来的东西会在安王手中?那本是万无一失的啊,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东西藏在妾室院子匾额里面啊,因为宋氏的妒忌,那块匾额都被敲破了,那座院子也被荒废了,宋氏那么嫉妒心重都放弃不在过去那边。
可偏偏就被安王捏在了手中。
“交代出你背后的人,可给你留一丝血脉。”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罪,相当于造反了。
“女儿哪能算血脉,与其留下她们受罪被人欺辱,还不如跟我一起下黄泉。”刘贺自知没有挽回的余地,当即一狠心道。
“呵,真是巧了,同心巷最后一家有个三岁的小子,可真是像极了刘大人。”安王一身墨色锦袍,玉带束腰,坠着一块墨绿玉佩,整个人矜贵又冷傲,一双眸子寒星闪烁,语气也是再平常不过。
可听在刘贺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一张脸更是死白死白的,整个人颤抖的不像话。
“王爷,王爷,求您,放过小儿,他是无辜的,他才三岁,本没有享受到身为知府公子的待遇,求您救救他。”刘贺整个人趴在地上,地牢内脏乱不堪,他一下又一下把额头磕在地上,没两下就头破血流。
“能救他的,只有你。”
刘贺明白了,他只能死在京城,还得交代后面的人,可……
“罪臣会进京。”
安王抄了刘贺的家,却没有多余的一两银子,而显而易见,有了账册,可见搜刮的民脂民膏都交给了他后面的主子,唯一可惜的是,来往书信中,也没有提那人的名讳,只有一个代号“青龙”的主,可见背后之人的心思,又或者并没有把皇权放在眼里。
安王离开地牢,随着刘贺的倒台,跟他有利益关系的,或者相辅相成的,皆是大惊失色,就怕安王清算,从刘贺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安王的手段,闷声干大事,明明随着他们一次次的宴请让安王态度软化了下来,可谁知道他居然在后面搞事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本还在沾沾自喜,觉得战神之名名不副实,毕竟是武将,在战场上英勇,不代表在其他方面就优秀,谁知道……
凌厉风行,铁血手腕,证据摆在眼前,人就直接下了大狱。
本就因为利益关系绑在一起的团体瞬间分崩离析。
“如何了?”洛婧瑶看向不急不缓而来的男子问。
“后面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挖出来。”现在他们在明,那人在暗,刘贺虽然不是特别重要的棋子,可他们也算是挑衅了后面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最关键的,两人谁也没有提,那就是,不清楚皇帝能不能查清楚,查清楚后会不会依法办事,要是皇帝脑子一抽想反过来利用后面的人,那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大概能不能猜出来?”
安王接过洛婧瑶倒的茶,轻轻呷了一口:“他最后说了一句,他会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