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句话让穆景昭瞬间坐直了身子。
“如何?”
“那老嬷嬷被吊死在城南郊区的一片林子里,臣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去多时了,臣查看尸体,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吊死?”笑死
“准确来说,是被人勒死之后做出上吊的假象,让其毙命的是一根普通的麻绳,她的脚上,还穿着娘娘所说的那双绣有金菊的红布鞋。”
“可有找到凶手的线索?”
“没有,那片林子少有人往来,况且前些日子多雨,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已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随着两人的对话,穆景昭的神情愈发的凝重。
他伸手,拧了拧自己紧蹙的眉头,却久久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那,丞相府那边呢?”
“臣在丞相府门口附近蹲守了整整十日,这十日内,丞相府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府内的人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穆景昭思索了片刻,“朕记得,那老嬷嬷是不是宁妃母家的陪嫁来着?”
林徵没有回答。
“会不会是丞相府自导自演出了这么一出戏…但如此大费周折,究竟有何用意?”
穆景昭扶着额头,一脸头痛的模样,
他下意识的伸手,从一旁的琉璃碗里抓了一大把蜜枣塞进嘴里,把他原本精致立体的脸颊撑得鼓鼓囊囊。他却恍然未觉,一边艰难的咀嚼着自己口中的蜜枣,一边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着。
林徵也不再出言打搅,只是静静地等在一旁。
终于,穆景昭艰难的把嘴里的蜜枣吞了下期,他对着林徵摆摆手,“你去帮朕调查下宁妃的来历。”
他歪着脑袋略微思索了一番,“朕记得她说过,她本是北街墙角处一位不起眼的说书摊贩,应该很好找。”
“是。”
林徵方才应下,便身子一闪,出了养心殿。
———
江宁的日子依旧如往常一般的过着,说书、种地、吃饭、睡觉。
她的日子似乎并没有因为穆景昭那突如其来的“恩宠”而改变分毫,自从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穆景昭,那日的筹谋和计划都像是一场无厘头的梦境。
但冷宫的生活,倒真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陆风当初为了豢养孔雀而的鸡圈里,早已养满了鸡鸭。
也因此,陆风的工作除了每日的耕地灌溉之外,还多了时不时的杀鸡砍柴。
有时候江宁望着他和折柳一人干活一人擦汗的景象,也会没的由来的理解折柳口中对生活的向往。
一日,陆风趁着折柳去打水的功夫,丢了锄头来和江宁闲谈。
陆风抓着头发,满脸的羞赧,“娘娘啊,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江宁随手扯了一条毛巾递给他,继续磕自己的瓜子,“你说。”
壮硕的汉子涨红了脸,“那个、您那个孔雀羽钗子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