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夜震惊得瞪大眼:“……”天呐,原来文大小姐是这样的人!?
南荣川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你稍微有点儿姑娘家的矜持,会死吗?”
文歌阑不咸不淡道:“死不会,也不会难受,就是我一个被流放的人,要什么姑娘家的矜持,是能当饭吃,还是能让我的日子过得舒坦?”
南荣川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便见文歌阑上手脱他的裤子,他赶忙拽紧自己的裤腰带:“你有没有觉得,你像是女土匪?”
‘啪’!
文歌阑用力的拍打了下他的手,特不耐烦:“你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又不是大姑娘……啊呸!我是给你治病,不是要真对你做什么,麻烦你不要装贞洁烈男。”
南荣川:“……”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文歌阑的本性如同女土匪。
“歌阑,你在做什么?”文英拔高的语调里有着尖锐和斥责,他走过来要拉文歌阑。
被文歌阑一把推开,她横眉冷眼的看文英:“你烦不烦?你烦不烦?苍蝇都没你烦!请你多学学苍蝇,去叮你的春姨娘,照顾你的宝贝女儿文歌悦,不要在我面前嗡嗡嗡的叫,吵得我耳朵疼!”
她这副厌恶的样子,深深的刺疼了文英的心:“歌阑,我是你的父亲啊。俗话说的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文歌阑上上下下的扫了几眼比乞丐还要不如的文英,阴阳怪气道:“哟,这是哪儿来的……自以为是的人啊!瞧瞧你那恶心的样子,听听你那恶心的一番话,活该你落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文丞相,到了这一步,你还没真正认识到自己错在哪儿吗?”南荣川拽抓着裤腰带,冷声道。
文英不是没认识到,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么多年来,他在这个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谁也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更不敢这样和他说什么。
“冥王殿下,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和特殊。”他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南荣川面露讥嘲:“文丞相,我承认你对朝廷和百姓的贡献,但你在家庭上是个失败的人。现在你快妻离子散了,还不愿意真正承认你的错误,是不是觉得他们是在用这一招来威胁你?”
“冥王何必与这种人浪费口舌。”文歌阑不再看文英一眼,平淡道:“像他这种大男子主义严重的人,永远不会真承认自己有错的。在他看来,他能认错已是给了我们极大的面子了,我们应该感恩戴德。”
南荣川瞥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文英,看了眼绿夜。
绿夜明白的点头,走上前捂着文英的嘴,强行拖着他往一旁走:“文丞相,我还未恭喜你,很快你就能重新娶妻了,还能有更多的儿子,多好啊。”
文英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朝文歌阑伸了伸手,却离她越来越远。
这仿若他们父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不想变成这样。
文歌阑巴不得这人离得远远的,她再次要脱南荣川的裤子:“赶紧脱!我还要回去歇息,明天得赶路,没这么多功夫和你瞎墨迹!”
南荣川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磨牙,最后干脆心一横脱了裤子。
“你这底裤有点儿麻烦……算了,先穿着吧,免得你说我对你酱酱酿酿了。”说着,文歌阑开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