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一个人的“恐惧”再怎么强烈，也比不群众的“恐惧”。”

高阳神色兴奋地看着小曼：“只要把恐慌传播出去，哪怕隔着网络屏幕，哪怕对方不知道你的外貌，但只要他们畏惧着，害怕着，相信着那个所谓杀人凶手的存在，就能为我带来“恐惧”。”

“现在网络，不少人讨论着那起案件，有认真分析的，也有故弄玄虚的，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细思极恐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恐惧”产生。”

高阳眼神里闪过沉迷陶醉的情绪：“这种时时刻刻有“恐惧”传递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看到高阳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小曼可以感觉出他在这些时日里收集到了不少的“恐惧”。

“传播恐慌……”小曼沉吟了一会儿，分析着这个做法的利与弊。

做幕后黑手传播恐慌，这么做确实可以收集到大量源源不断的“恐惧”，不过同时也有着很大的风险。

毕竟自己不能置身事外，而是要成为事件中让人“恐惧”的源头。

这次只是小概率的事故，原本高阳只是想吓吓他，但那个人运气不好撞到脑袋导致了意外死亡，让高阳机缘巧合地成为了事件里的“杀人凶手”，加户外主播的噱头和各种因素，才让这件事在网有着一定的讨论度。

之后还想要再引起这样类似的恐慌，目标还会死于这样的意外吗？

想利用对方的死在网传播恐慌的话，那就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杀死目标，成为真正的杀人凶手了。

而且还不能是平平无奇的死亡，得是那种别人看见了就很觉得渗人，很离奇，很诡异，能引起话题讨论度的死亡。

想起这样的案件例子，小曼皱了皱眉头，她很清楚警方会多么关注这些能引起社会轰动的案子。

这么做就是等于在刀尖行走，一旦留下破绽暴露出去，那社会可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这边高阳已经沉迷在自己幻想中的未来里，认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前程明亮的道路。

“小曼，我们该结束过去那些小打小闹的合作了。”

高阳目光炯炯盯着小曼，把拳头放在胸口的位置握紧住，振振有词道：“是时候干票大的了！”

“你想怎么做？”小曼也不着急答应下来，站在那儿打算先听一下他的想法，看看计划靠不靠谱再说。

高阳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对小曼伸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们只需要弄死几个人就行了。”

听到了高阳的想法，小曼蹙了下好看的细眉，她收集“恐惧”变强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在社会立足，享受到更多更好的资源而已。

而成为杀人凶手，则会打破自己现在平稳的生活，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就像前面她发现高阳惹出麻烦引来了警方的关注，心里第一个想法不是和他一起面对，而是担心他的事会牵连到自己。

“你不会以为动手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小曼一脸无语地看着高阳，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赚到了些便宜就骄傲自满了起来。

“你就不怕把能力暴露出去吗？”

“小曼，就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以前我们能力才进展地这么慢。”

高阳叹了一口气，为对方的不理解感到惋惜。

“我们得到了妖魔的力量，就应该向人们展示，让他们畏惧我们，而不是畏畏缩缩的。”

“那种力量能干什么？能做到改天换地吗？是不可代替的吗？”

小曼俏丽的脸庞露出冷漠的神情：“你以为还是古代那种愚昧的环境，向别人演示超凡力量就可以被当作神明？现代向人们展示力量的后果只会被当成异类。”

“你对超凡力量的看法太浅薄了，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