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府,书房。
聂弘深推门而入,看向屋里面无表情的血龙微微一笑。
“厉兄,今日到来又有何事?”
等到聂弘深关上门,坐到书桌后面,血龙开门见山:
“昨晚永安街,腿无影孟伟出手救了秦知明。
敢问聂大人,他为何会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聂弘深一副诧异的模样。
“你不知道?你是鹤影武馆大师兄你会不知道?”
血龙话音刚落,聂弘深将右手放到腰间悬着的长刀刀把上。
他左手摸着脖颈,脸色阴沉:
“你在质问我?我救那小子有什么好处?
我还没说你呢,我辛辛苦苦几乎将全城施邪者喂给范鸠,指望他能跟练髓境掰掰腕子。
你倒好,一晚就给我弄死了。
害的我还要去郡守府,跟郡守解释此事。”
听到郡守二字,血龙衣袖下青筋暴起随时准备动手:
“哦,那聂大人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要和翻海帮合作坐上郡守之位?
幸好我留了一手,让范鸠出手的时候,说些话把此事往诡怪上面引。
刚好你们最近帮里不是说诡怪作祟?我这也算是顺水推舟。
施邪者找诡怪当靠山,很合理。”
聂弘深的抱怨让血龙愣住。
昨晚老妇出手前,血龙为了以防万一,让它找机会当着秦知明和众人的面,说些含糊不清的话。
示意其他人它脱离了原来的关系,找到一个新的靠山。
万一没杀死秦知明,血龙就能以此为由向他解释老妇的事情,这叫凡事留一手。
没想到聂弘深误打误撞,居然和自己干了同样的事。
想到这里,血龙的语气有所缓和:
“白蕴光是什么意思?”
聂弘深不耐烦地说道:
“他现在一心就想杀死常安和,不会放弃这么好一个栽赃嫁祸的机会。
他说了,诡怪肯定是常安和,只能是他。
还想派我去翻海帮把洪公请到郡守府,估计是想商讨如何坐实常安和是诡怪一事。”
此话一出,血龙衣衫下肌肉不再紧绷。
和众人商讨诡怪一事,属于洪公想做未来得及做的计划。
原先计划是让内城区和外城区一样无故遇袭,之后全城同仇敌忾,再慢慢暗示众人诡怪是常安和。
现在既然白蕴光想主动配合此事,洪公没有理由拒绝。
“我知道了,我会将此事禀报洪公。
劳烦聂兄回武馆问问,你师弟孟伟昨晚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永安街?”
“行,但是先说好,郡守之位。。。。。”
血龙嘴角上扬,打断聂弘深未说完的话:
“聂兄放心,恐怕再过一段时日,郡守大人就会死于诡怪之手。
到时候郡守之位,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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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街。
满脸疲惫的秦知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分舵大院。
如今的他就是长兴街的定心丸,帮众和百姓都不希望他出事。
昨晚的动静把大家吓得不轻,生怕给大家带来好日子的凶虎死在外面。
因此陈游黄才会率领众人,前去永安街察看情况。
这时,陈游黄和狄炎锋劝走众人,让秦知明独自走进书房休息。
不料,秦知明刚打开房门,立即将门关上。
“善哥?”
只见脖颈缠有绷带的血龙脸色发白,坐在书桌后面翻开着桌上的书册。
“你平安无事就好,你们分舵账上的钱倒是挺多的。”
血龙将账本合上,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