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的房间里,正躺着一个男人,那人浑身散发着外泄的魔气,而魔气又都被罩在了结界中,未侵染到他人。
这是她的儿子,也是她,仇人的儿子,看着他如今这幅模样,花夫人的心里五味杂粮,脸上浮现一抹苦笑,给床上的男人掖了掖被子,她不可否认寒儿变成如今的模样她没有一点责任,可那又如何,她也从不后悔。
看着那张和花富甲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想着过去种种,胃里涌过一阵恶心。这一切都是花富甲罪有应得。
在山脚下等着的开阳一抬眼就看见阿黎用绳子牵着一个柔弱少年男,他们在水镜里见过的,这般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惹到阿黎了,他也不插手,总之阿黎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慕无妗被阿黎故意一扯一松,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在下坡路段故意向前扑去撞上了她,以表心中的不满,却没想到黍黎光早已料到,朝旁边侧身一躲,反倒是自己摔了,有些吃力地坐起来,没被暗算成功的阿黎,好以假寐地看着地上的人,咬了咬下唇挑起他的下巴,笑眯眯地道,“再耍小动作就把你的腿也绑上哦。”
这样的一幕再开阳眼里有些像看自己小妹调戏少年,有些不忍直视,转过身装没看见。
却谁料慕无妗道:“绑上了你背我走吗?”阿黎没答话,慕无妗嗤笑一声,这才说出他早就想说的话,“把我解开,我不是你的奴隶,那只乌鸦不是我找来的。”
阿黎心道当她傻呢,这小骗子的话她再信就有鬼了,那日她明明看见他操纵着血鸦将那花二啄得血肉模糊。慕无妗从她脸上就可以知道她再想什么了,冷冷地想她就不可能信他。
其实阿黎也不是不信他,主要是他在她心里的信用值太低了,但其实他总共也就骗过她一次,但或许是第一印象就不好的原因吧。
开阳在一旁已将全部尽收眼底,尴尬地咳了咳以示他还在,不然阿黎完全当看不见他,阿黎在经过那一百年后也不知道什么是羞了,当着他这个长辈的面就开始和外男拉拉扯扯。
慕无妗也看到了前面的男人,风光霁月的模样让慕无妗想起了慕栀,随后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开阳,面前的男人忽然地出现宠溺地摸了摸黍黎光的头发,面上一直和风细雨,丰神俊朗的容颜与黍黎光一样身上仿佛有神性。看来就是他救的黍黎光了。而她好像在那个男人面前也变得乖巧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