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在这看着些,我放下小四再卸车。”
“好。”
见只有四姐妹,褚平召的小儿媳就问道,“招娣,这马车是不是方三少爷的?”
褚宁闻言皱了皱眉,依她的性子是懒得解释的,不过想到所处的环境,她还是开子口,却也只有两个字“不是。”
“不是方三少爷的?那你哪来的马车?”
还有个妇人问道,“招娣,你今天怎么不跟着方三少爷上山了?”
“棉花!这是棉花!我的天呐,这是买了多少棉花啊,跟一座小山是的,这么一大包。”
也不知是谁偷偷打开了那个型包裹的一角,露出一团雪白雪白的棉花,这下直接炸了锅,几个妇人都惊呼起来,一道道尖锐的叫声吵得褚宁耳朵疼不说,还把褚然给吵醒了。
褚宁烦不胜烦,她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箫——”
在上房里听到动静,刚刚走出来要看个究竟的褚平贵,就觉眼前一花,一道灰色的残影已经一闪而过。
他脸色一变,叫了声,“宁丫头!”
与此同时,门外响声一片惊慌失措的声音,“啊啊啊——”
“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是狼!狼、狼!”
“救命啊!”
红太狼的突然出现不仅把那些妇人吓傻了,就是三个车夫也吓得够呛,原本一直安安稳稳的黑马也不安的踏来踏去,倒是两头大黄牛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这、这真的是狼?”
“老爷子莫怕,这狼是我养的,不会随便咬人。”
那些跟鸭子一样聒噪的妇人们已经被吓走了,这里也就没红太狼什么事了,褚宁就让它先离开,不然几个赶车的老爷子都要哭了。
红太狼不满的横了褚宁一眼,然后华丽的转身走了。
看着褚宁一趟趟往西厢房里搬东西,孔氏气得眼都红了,而杨氏和白氏、桑氏则是羡慕的直流口水。
想趁着褚宁姐妹不在收买红太狼的褚守智,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被红太狼给吓到了,这会还在炕上躺尸呢,直到白氏进来,他才知道褚宁回来了。
“都有什么?”
“两大包棉花,估摸得有二十斤,还有几匹布和一些吃食……”
白氏伸着指头数算,“还有一个大浴桶,比水缸还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又光又滑的又干净又漂亮,保证不便宜……”
此时老陈氏也在跟褚平贵念叨,“这是把整个东桥镇都搬回来了吧,买那老些东西,得多少银子?”
正说着,褚守信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爹,我早说过,银子不能放在她手里,你现在相信了吧,就她这个造法,就是个金山也顶不住啊……”
褚平贵默默地抽着烟袋不说话。
托了红太狼的福,这些日子褚家的伙食质量大幅提高,兔子啊野鸡啊几乎没有断过,几乎天天都有肉吃,也就让有些人产生出一种褚宁还是很好说话的错觉,差点忘了她一脚踹晕邱玉福的事。
但别人会忘,褚平贵却不会忘。
所以他不理会褚守信。
褚守信讲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也没有打动老子爹,他又急又气,便去迎截褚守礼了。
“三哥,银子在我手上会越变越多,可让招娣自己拿着,用不了两天就得败完。”
他一着急又叫起了招娣,“她一个没及笄的丫头,什么也不懂,怎么能藏私房呢,银子本来就该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