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与槿秋月此刻已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但二人脸上仍浮现着一丝尴尬的红晕。
怀月默不作声的跟在二人身后。
但目光不时的往两人身上瞟一眼,似乎在诧异这二人一天到晚,是不是总在研究这种事。
这大白天的,也不注意点影响。
在抵达伤患的院落的路上,沈禾也向怀月打听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起因很简单。
因为大当家的整合计划,惹来了其他势力的不快,这才在回山的路上被其他势力进行了偷袭。
山匪们性格就是这样。
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
吞并计划虽然有许多势力反对,但反对的都是一些规模较小的势力,而一些有点规模的营寨也想趁此机会发展壮大。
不过这些小势力就像孤狼。
占山为王图的就是个痛快,若是喜欢屈居人下,谁特么还当土匪。
而提出这个计划的依水寨,便成了这些小势力的发泄口,一番商议后便有了现在偷袭“狩猎”回寨队伍的行动。
也幸好依水寨众人的实力普遍较高,且装备精良,虽有小部分折损,但大多数人还是重伤逃了回来。
据怀月统计。
此次被袭击的兄弟共有一百三十人左右,轻伤六十,重伤二十七,死亡十九人,折损物资若干。
而李通这两天因为沈禾在屋内练功的原因,便也参与进了今日的外出,如今重伤昏迷,听起来像是要挂的样子。
……
没多久,三人踏入屋内,顿时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药臭味钻入鼻腔,熏得二女皱眉掩住了口鼻,而沈禾闻到这股味道后更是眉头紧皱。
说实话,他师傅洛梓荞炼丹炸炉的气味都比这里好闻!
而且这些人为了就近医治,许多炉灶就搭建在门外不远处,柴火烧出的烟雾弥漫进屋内,更是呛的人咳嗽连连。
简直一点常识都没有!
这是救人吗,这特么是杀人吧!
而且就在沈禾不远处,一位看似郎中的中年男子正在给李通号脉。
沈禾三人凑到近前,对方连忙闭目沉吟一手号脉一手捏着自己那一撇山羊胡。
然而沈禾的面色却更加古怪了。
半晌,男子睁开双眼,一旁的槿秋月连忙上前问道:“季大夫,李通的伤势如何,可否能医治?”
李通大小也算是槿秋月手底下的兵,如今更是被派给了沈禾,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都该关心一下。
不过槿秋月好歹也常年在道上打杀,仅是看到李通的伤势就已明白,恐怕对方挺不过今日了。
而那季大夫见到槿秋月后先是两眼一亮,随即不着痕迹的隐去摇了摇头道:“大小姐,在下灵药虽有些许神效,但也不万能的,李壮士伤势太重,在下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能否活命,那就要看李壮士的造化了。”
闻言,槿秋月点头道:“那就劳烦季大夫了。”
“也请季大夫放心,灵药的钱我们会额外补偿予您。”
季大夫听后顿时点头,随即命一名丫鬟取来一碗温水后,又从袖中掏出一精致的锦盒,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三枚食指大小的黑色药丸。
而后,季大夫将一枚药丸丢入水中用手指迅速搅拌将药丸化开,就准备端着药给李通灌下去。
啪!
围观此处的所有人惊愕万分,槿秋月与怀月二人更是疑惑的看向沈禾。
只见沈禾右手竟死死的扼住那季大夫端药的手腕,神色间更是说不出戏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