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赵小虎忍不住埋怨:“大姐,咋能就这样算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不然你想怎样?”赵小蜂没好气问。
“你和二姐伤这么重,至少也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才行。”
一旁的赵小雀出言提醒:“他们那边还有人躺地呢,生死不明的,真要闹起来,说不定咱还得吃亏。”
钱氏也道:“大家活得都够难的了,能抬抬手就抬抬手吧,有时候看似放过别人,又何尝不是放过了自己。”
赵小蜂也正担心此事,当时一着急就把电棍拿出来,也不知那些老人小孩会不会有事?
她并不想因此而伤了人命,毕竟人性里的恶,每个人都有。
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所受的教育也不允许她视人命如草芥。
再者,虽说赵家村的人承认了她得神仙点化的事,可万一那两个村的人就是不承认呢?
她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异常是属于神仙范畴,而不是妖孽手段?所以此事当止则止,不就受了点小伤嘛,怕啥,家里还住着一位神医呢。
她们回到家的时候,郝仁已经准备好了给赵大山接骨的事情。
像村民打架这种热闹,他是不屑去瞧的,更多的还是怕麻烦,到时候一地伤患,你说治还是不治?
春花和秋月在家帮着他把一应要用的器具该煮的煮,该擦的擦。
见赵小蜂和赵小蝶一身是血回来,郝仁也不奇怪,干架嘛,哪有不受伤的。
他放下手活计先给她们包扎止血,对于一个神医来说,这些都不是事。
赵小蜂从空间里摸出了剩下的一板阿莫西林,自己吃了两粒,扣了两粒给赵小蝶。
赵小蝶也不多问,对于这个姐姐的异常,她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自己一身蛮力也是个异常。
她想起了三岁那年,无意中一拳打倒耕地的牛后,她在家里的地位就变了:
从此干最重的活、吃最多的饭、长成最壮实的小姑娘。
别人看她的眼光也变了,小伙伴们不再跟她玩,害怕跟她说话,她成了一个孤独的人。
陈家病秧子刚来的时候也是愿意同她说话的,可后来在她说要保护他一辈子后,病秧子就疏远了她。
她很难过,从此再不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时间长了便是连话也懒得多说了。
没有人知道,她强壮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脆弱的心。
今日的早饭是当午饭吃的,就熬的白粥和那一盆子野菜。
郝仁是边吃边念叨:“说好的吃香喝辣呢?”
大泽也一直皱着眉头,没吃两口就放下了。倒是另外三个要好些,每人吃了两碗稀饭,野菜也所剩无几。
对于挑食的,赵小蜂才懒得搭理,爱吃不吃。
她现在手臂可是疼得要死,哪有心思好好招呼他们。再说了,现在是什么年头,快要闹饥荒饿死人的时候,还挑三拣四的不知人间疾苦,真该好好饿饿他们。
饭后,赵小蜂和赵小蝶各自回了屋子,毕竟她俩现在也是伤患,也需要休息。
郝仁开始了给赵大山接骨的事,他让冬临和秋月在屋子里帮忙。
钱氏和赵小雀则守在门外,一是不放心怕出什么意外;二是听候郝神医的随时差遣。
打架的事,大家都一致瞒着赵大山,就他目前的情况,知道了也只能是干着急火,对身体无益。
赵小蜂和赵小蝶也说好了这几天也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免得引起他的怀疑和担心。
此刻,春花正在盛慕泽的房间里低声回禀。
早赵小蜂她们出去后,得到授意的春花和秋月就将赵大山家翻了个遍,尤其是赵小蜂那间屋子。
可她们既没找到到盛慕泽的玉佩,也没见到那所谓的美酒。
“赵大山那屋搜了吗?”盛慕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