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泽瞥了她一眼:“王爷的事情也是你能打探的?”
“我这不是担心郝神医把他治死了,受到牵连嘛?你们之所以住到我家里来,不也是怕他跑路,来监视的?”
盛慕泽懒得解释,随她怎么去想。
赵小蜂见他不说话,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我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可以随时把他带走的。”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选择性的忽略了陈长寿还需要扎针的事情。
没办法,一家人的性命都绑在了一起,她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置他们于险境。
盛慕泽看着她急切地想要赶走他们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的玉佩来,灵机一动道:“我们来这里,其实不只是为了监视郝仁,更重要的还是为了给王爷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玉佩。”
“啥……”
“王爷说他前些日子在落霞山里丢失了一块玉佩,命我们前来找寻。”
“是是是么?”
赵小蜂手心全是汗,说话也结巴起来。
原来那天树下受伤的那个男人就王爷啊?
完了,这下死定了!
她不仅抢了他的银子和玉佩,还砸了他的屁股、用电棍击晕了他。
她还骂他穿得人模狗样的却只带一点银两,还自称是他爹……
完了完了完了……
这些皇室土著们,杀人最喜欢连带着三族九族的,如砍瓜切菜,嚓嚓嚓,脑袋一颗接一颗掉落。
怎么办,要带着家人一起逃吗?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又适逢干旱,能逃到哪里去?
赵小蜂越想越怕,不自觉的双眼就蒙了一层薄雾。
盛慕泽见那双眼睛因恐惧而少了些许光泽时,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所看见的这双眼睛都是清澈狡黠、波光潋滟的,似一汪未曾被世间尘垢所沾染的清泉。
他也觉得这双眼睛不应该被世间尘埃所沾染,那些恐惧、悲伤、失望、痛苦、难过等皆应远离。
他突然有些冲动,想伸出手去捂住这双眼睛,将世间尘垢和一切不好阻挡在外。
但他控住了这股冲动,只道:“王爷说他被人追杀,估计是掉山中什么地方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赵小蜂眼中隐隐有了些亮光。
“嗯,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后,那亮光大了些,又开始变得灵动不安分起来。
她暗暗责怪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啊,那么丢脸的事,堂堂一个王爷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王爷还说了,谁要是捡到玉佩交还,赏金千两。”
“啥,赏金千两?”
赵小蜂眼中泛起一层惊色,之后却是光芒大盛。
那光仿佛要从眼眶里满溢而出,吓得盛慕泽赶忙伸出手去想要接住。
“怎么了?”见他突然把手伸过来,赵小蜂奇怪问。
盛慕泽一下惊醒过来,忙收回手道:“你还没洗脸吧,那里有一坨眼屎。”
“啊,还没呢,这不刚起床嘛。”
赵小蜂说着胡乱揉了下眼睛,放手时那一池波光便随之扩散开去。
“大哥,你刚说,只要捡到玉佩交还,王爷便赏金千两?”
“怎么,你知道玉佩的下落?”盛慕泽假装问。
赵小蜂突然凑近,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大哥,我跟你说个秘密。”
盛慕泽心跳有些快,但却面不显,问:“什么秘密?”
“我有一天去山挖野菜,捡到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哦,拿出来我看看,如果是的话,你就发财了!”
赵小蜂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假装把手往衣服口袋里掏,左掏掏、右掏掏,自认为是做足了样子,却不知在盛慕泽看来:这表演浮夸得甚是……
就那么大个兜,用得着这么卖力抠吗,就不怕抠出个洞来。
他觉得自己得找老郝扎几针了,竟认为这小村姑连撒谎作假的模样都那么的——可爱!
终于,掏了半天的赵小蜂拿出了玉佩:“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盛慕泽伸手接过,点点头,煞有其事道:“嗯,不错,就是它,我以前见王爷戴过。”
“走,我带你去交给王爷,顺便把赏金领了。”
他把玉佩揣进怀里,起身假装就要走。
“不不不不,我不去。”
赵小蜂赶忙拒绝。笑话,自己要是敢去,起码皮都要被剥掉一层。
领赏,领死还差不多!
“大哥,东西给你,你去交吧,我小屁民,见了王爷那样的大人物心慌得很!”
盛慕泽逗她:“这东西如此贵重,你就不怕我拿着它跑路?”
赵小蜂心想,比起丢命来,你拿着它跑路又算得了什么?
忙道:“大哥,瞧你这话说的,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东西交给你,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行,那等我回城办事就帮你交给王爷,顺便把赏金带回来。”
“好的大哥,谢谢了啊大哥!”
“要谢,等会把那啤酒和肉干送一些到我房里来吧!”
盛慕泽说着起身走出了竹亭。
“好的大哥!”
待盛慕泽没了踪影,赵小蜂对着他后背做了个鬼脸,低声骂道:“馋鬼,喝喝喝、吃吃吃,撑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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