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力气太小，指尖被抓的泛白，快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开流血。

冷汗直流。

她被按在茶几上，情急下，另只手扫起烟灰缸朝明枱后脑勺砸去，“你可真是孙家一条好狗！”

明姝用了十分力气，在快砸到他时，明枱迅速脱身，反手甩了明姝一巴掌。

血腥味蔓延，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间她后背好像砸在墙上，惯性下，手中死握的烟灰缸下一秒碎裂在鱼缸上。

浊水混着碎渣溅落在孙四脚边，他平日最爱的那条鱼在地上蹦跳几下，挺了尸。

“孙四，有能耐啊，以为你最多会玩八岁小孩的把戏，原来强迫人这套也没少干啊。”

明姝扶柜台站起，舔着内侧软肉。

他妈的，还好明枱身子虚，这要正常速度，不得把她牙打掉。

果不其然，孙四变了脸。

明枱暗叫不好，扯过明姝，扣着她的手就要画押。

孙四沉声呵斥，推开椅子，踹了明枱一脚：“你他妈的有没有脑子？强迫签字能生效吗？”

明姝压在合同上的指纹长拽一条红印，模糊了指纹：“算你孙四有几分清醒。赵怡，你是律师，可得为正义发声……”

明姝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公司，人回过神来，人已落地京城。

她手上斑驳干涸的绷带和一身鱼腥味与机场格格不入，手机上亮着颜瑜刚发来的地址，是林淮衍最新行程。

明姝心里没底，赵怡横插一脚，不知林淮衍会不会帮她？

过往的旅客从她身边经过，纷纷捂住鼻子，打量她的眼神若即若离，她猛然醒神，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天色已暗，街上车水马龙，街灯透过车窗光怪陆离地印在她脸上。

倏然，她见熟悉的身影在另侧街边酒店大门下车，情急下喊道：“师傅，这里下！”

“这里不让停车！等这个红绿灯过去，我左转就到了！”

见司机不开车锁，回望男人交谈似要结束，她解下安全带，俯身凑到主驾驶室按下按键，人麻利地溜了出去。

“哎！你个女娃娃！来车了！你要不要命了！”

司机头一次见这么不要命的女人，朝外大喊。

“哔——哔哔——”

突然，一束刺目的车灯打了过来，伴随着刺耳频繁的喇叭声，明姝吓得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警告声夹杂着混乱的喇叭声，引得男人侧目，只见一道熟悉又单薄的身影站在路中惊慌失措。

“明姝！你给老子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