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头。”
“是。”
祁远点点头,召回他的诡婴。
深吸一口气,随后双手对着诡婴一顿揉搓。
很快,那诡婴便不复原来的模样。
面容身段,竟有几分像武巍。
祁远仔细端详一阵,对着眼鼻又修补了一下,这才稍稍感到满意。
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
深吸一口气,狠狠往诡婴的右眼扎去。
叮的一下,银针仿佛触碰到什么坚硬之物,非但没有如祁远预料般扎得那诡婴鲜血横流,反而一下被弹开了。
“这......”
祁远一脸难以置信,抬头看了看余礼,余礼同样面容阴沉,似乎颇有些意外的样子。
......
浓雾中心。
武巍面容有些苍白,已维持不住赤练一变的形态。
那诡婴喷的黑砂着实有些邪门,落到他身上,融化出密密麻麻蜂窝般的孔洞,每一粒黑砂,都让他承受了剖脑钻心之痛。
若是换成常人,恐怕当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邪术残忍狠厉,可见一斑。
不过好在虽然这黑砂腐蚀性极强,他在不激发赤练一变的情况下,也没有丝毫抵御之力;
伤害程度却有限,无非是身体多几个血孔罢了。
并没有伤筋动骨。
看来余礼的打算是将他活捉后慢慢折磨至死,不会轻易将他放过。
果然是一个外表谦和,内心却极度扭曲,阴暗恐怖至极的变态,已非常人所能理解。
不过话说回来,在育婴堂这种地方,又能指望培养出多正常的人呢?
武巍面容阴沉,心里已将余礼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就在这时,环绕在武巍周身的青乌突然震了一下,半空现出蛇躯往下掉落。
“青乌!”
武巍赶紧接住它,只见蛇头晕乎乎的,如被狠狠敲击了一番。
“这又是什么邪术?”
他一边跑路一边仔细检查青乌的情况。
“奇怪......也没有外伤。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武巍心念百转:“莫非......是类似于神魂攻击一类的异术?”
这么一想,似乎有些合理。
“这余礼知道我肉身强横,竟想了这么多办法克制我。若非我和丰谷离通气,早有准备,恐怕已遭毒手了......”
心中杀意愈浓。
手中蛇头动了一下。
青乌睁开眼睛,吐了一下蛇信子,似乎没有大碍的样子。
“青乌,”武巍轻轻拨弄了蛇头:“化印吧。”
蛇头点了点,化作青黑雾气,凝聚在武巍胸口。
“快到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水波拍岸之声,武巍心里一喜。
而身后,一个巨大的黑色肉团亦快速赶了上来。
武巍神色冷漠地回头看了一下,气血已不多,强行激发出赤炼一变,速度再提,瞬间冲出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