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看着床榻上的朱瞻埈不免有些好笑,但还是不得不叫醒他。
柔声叫道:“殿下,起来啦。”
朱瞻埈有些不乐意,抱着枕头的手又紧了紧。
灵儿只好说道:“太子妃娘娘过来了,说是专门来看你的,现在正跟主母聊着天呢。”
“主母吩咐让您赶紧洗漱好了过去问安。”
朱瞻埈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有些恋恋不舍,梦里正享受着呢。不待他细细回味,灵儿便开始替他整理头发穿衣束带。一切都在他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进行着。简单的洗漱过后,便朝李氏的房间走去。见门就行了礼:“见过母妃,大母。孩儿过来问安了。”
瞧着朱瞻埈的模样,李氏有些好笑:“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地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张氏赶忙招呼道:“瞻埈快过来坐,这是大母一早亲自做的早膳,也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
“大母,您太客气了,您的手艺我怎么可能不知,定是极美味的。”
说完便赶紧坐好动筷了,自小他在两个母亲面前就放得开,也不甚在乎那些假模假式的客套话。李氏和张氏也早已习惯,甚至觉得这是孩子跟她们亲近的一种表现。
这时张氏开口道:“瞻埈啊,昨儿个你走之后太子要我交代你,胡俨胡夫子已经回右厢房继续授课了,让你准备准备这两天便抓紧回去进学吧,毕竟陛下下旨了,你也不好违抗。”
朱瞻埈听完不以为意。开口说了句
“孩儿知道了。”
便继续吃着手里的早餐。
吃完后,朱瞻埈带着小太监去了城外盐矿看了看,寻访了一下工人,又到城里的盐铺转了一圈,生意依旧火爆,甚至比起昨日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多昨日没买到的今日早早的就过来了,还有一些刚听闻细盐的商贩也赶了过来。
朱瞻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打道回府了。
此时的赵王府,朱高燧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脸色有些难看。锦衣卫前些日子便汇报皇次孙朱瞻埈在城外大肆招工,说要炼新盐。当日他听闻不由得轻蔑一笑,一九岁稚童竟妄想制盐,官营制盐工艺牢牢的把握在朝廷手里,且严格的采用灶户制。哪能说制就制的出来的。
直到昨日听闻细盐大卖,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派人去买了一些回来,自己尝了尝。当时他脸色就变了。他自己在南京城就有不少生意,其中盐铺更是其中大头。尝完之后当即意识到此盐的意义,觉得要遭。但是还自欺欺人的安慰道:“此盐如此精致,味道又如此纯粹,定然产量不大,对我造成不了太大损失。”直到今天那些盐铺依旧大批量售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果不其然,今日底下盐铺的掌柜们还有许多跟他关系亲近的勋贵都找上门来,商议对策。
“赵王殿下,昨儿个到今天,咱家铺子里上好的青盐一斤不曾售出,粗盐买的人也少了不少。”
“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我们铺子就得关门歇业了。”
一旁的勋贵们也赶紧开口道:“赵王殿下,您拿个主意吧,在座的各位平日里就靠这点进项维持生计,二皇孙这么一搅和,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随后说完还假装抹了抹眼泪。
朱高燧也很烦躁,二哥朱高煦不在京中,老爷子自己也出门北巡去了,就留自己在京中,还命大哥监国。自己平日里总是秉承着坐山观虎斗的原则,从不轻易下场跟大哥叫板。可这次若是不有所表示,手下的人难免与他离心离德。
思索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你们且先不要着急,我去东宫找大哥问下情况,我们再做打算。”
众人听闻也没别的办法只开应和道:“也只能如此了,那便有劳赵王殿下。”
东宫梨园,此时的朱瞻埈正悠哉游哉的坐在院里晒着太阳,灵儿在一旁伺候着身后还候着几位宫女,不时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喂给他嘴边,显得格外的悠闲,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不一会不免有些无趣,古代的娱乐项目总是显得很匮乏,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朱瞻埈看着旁边娇小柔弱的灵儿,略微思索开口道:“灵儿姐,你想不想听话本。”
灵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奴闲来无事的时候主母也曾教奴习字,话本也看过不少,不知殿下所谓的话本叫什么名字?”
朱瞻埈拍了拍胸脯说道:“我敢保证你绝对没有听过!”
灵儿看着朱瞻军的信誓旦旦的模样也有些好奇了:“那殿下不妨说来给奴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