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埈:“......”
朱胖胖又继续说道:“那这么看来的话,那天凤朝朝点的那个诗魁‘兰陵笑笑生’也是你吧。”
朱胖胖此时一点都不急,慢慢的掀着朱瞻埈的老底,看着儿子绝望的模样,心里暗爽,让你刚刚拿生意的事情在我面前秀优越感!
朱瞻埈神情已经麻木了,心中发狠,自己回头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内鬼揪出来,啥事都往外说,简直丧心病狂。
听到朱胖胖发问只得点点头,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说说吧:“说说吧,作的什么诗。”
朱瞻埈只得把那首蝶恋花再念了一遍,当然,是他改过的版本。
朱高炽听完大感惊讶:“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诗才,‘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那凤朝朝当真有你写的这么美?啧啧啧,这么好的一首词,居然被你写给了一个淸倌儿。”
朱胖胖感觉有些遗憾了,又看向朱瞻埈:“你还有啥是我不知道的,今天仔细说说,免得以后爹被你天天刺激,你爹真受不了。”
朱瞻埈缩了缩脑袋有些结巴了:“没...没了,这次真没了。”
朱胖胖看见儿子的模样感触颇多,才华横溢,商道精明,只是可惜了。
朱胖胖叹了口气:“儿啊,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可你不是你哥啊。”
朱瞻埈知道朱胖胖的意思,摆摆手:“爹,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对那位子真没啥兴趣,每天累死累活的,还常常被御史们管着,干啥都不行。哪有当个逍遥王爷自在快活。”
朱胖胖本来还替朱瞻埈感到可惜,结果下一刻就被他这一句话整破防了。
气愤的看着他:“怎么个意思,你还挺瞧不上呗?”
朱瞻埈老实的点点头,对,没错,他确实瞧不上...
朱胖胖捂着脸,彻底无语了。
对着朱瞻埈挥了挥手:“赶紧下去吧,我现在看着你就来气,迟早你得给我气出毛病。”
朱瞻埈撇了撇嘴,向朱胖胖行了个礼拱拱手。
“爹我走了,您自己注意点身体,可别气坏了。”
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窜了出去。
这时一只鞋子也紧随其后,但还是没砸到...
等朱瞻埈走后,李大茂将鞋子给朱胖胖捡了回来。
朱胖胖摇了摇头哂笑道:“这小子,到是看得开啊。”
随后又回忆了一下刚刚父子俩的谈话。
叹了口气:“确实比他爹有本事多了,可真要做到那一步,可不简单啊。”
朱胖胖感觉对自己对朱瞻埈有亏欠,从小到大自己对朱瞻基更为关心,朱瞻埈完全就是放养的,自己本来是不抱希望的,而且朱瞻埈还时常闯祸,让他颇为头疼。
朱胖胖也没想到,这孩子真正想做的事,是要改变整个天下。所谓“立功、立言、立德。”也许他真能做到…
想着想着,朱胖胖笑了,笑得很开心。万一要是事情真做成了,自己俩儿子,一个皇帝,一个圣人。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吧,九泉之下历代皇帝谁比的上他?
李大茂看着朱胖胖得意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替主子感到高兴。
回到了梨园的朱瞻埈,吩咐了小太监一声,让他把钱给户部送去。
他自己则又开始了快乐且糜烂的生活。
啊…舒服
现在的一些计划,在朱瞻埈心里都是不能着急的,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先好好休息,享受的同时把会所服务员训练出来。
但平静的日子总是不可多得的,几日后,就有人给他下了请帖,请他四月十五到应天书院,与他论道心学。下帖之人落款正是孔家。
小太监这时也急忙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外面现在已经传开了。”
朱瞻埈满脸平静:“说说吧,孔家都是怎么做的?”
小太监缓了口气:“主子,孔家声称,你的心学是妖言惑众,当日你放下几句话没头没尾的话便消失不见,说这是你心虚的表现,还当众质疑你一个九岁的孩童又如何真正懂得儒家经典,竟然大言不惭的想要开宗立派。”
“孔家人一出来发声,那些士子儒生们,纷纷响应,更有甚者自发在坊间大肆宣扬,诋毁你。”
朱瞻埈好奇的看着小太监,期待的等着他的下文:“就这样吗,还有吗还有吗?”
小太监觉得主子有些奇怪,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于是只好又说道:“孔家还在广邀各地大儒赴会,说是要让你彻底身败名裂,为理学正名......”
朱瞻埈听完若有所思:“这怕是有人在身后推波助澜,我那心学提出来没有几天,孔家已经得到消息入京,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由此可见,这幕后之人能量不小啊。”
朱瞻埈笑了,眼神包含深意。
“有趣,总算有人憋不住了。那我们便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想搞坏我的名声,你又怎知此举不是给我做嫁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