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小筑,看着这个熟悉的牌匾,朱瞻埈心情有点复杂,这里面的那个人让他印象深刻。
如烟和小太监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小殿下,您自己进去吧。”
朱瞻埈点了点头,迈步朝里面走去,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茵茵姐,我可以进来吗?”
说完这句话后,朱瞻埈心里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紧张,直到里面想起那道熟悉的声音。
和上一次一样,还是那般悦耳。
“小殿下,请进来吧。”
朱瞻埈呼出一口气,给自己暗自鼓了鼓劲,随后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里屋,柳茵茵今天还是一身白色的长裙,见着朱瞻埈进来缓缓起身,福了福身子:“奴家见过小殿下。”
朱瞻埈有些不敢直视她,这跟凤朝朝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紧张。
“茵茵姐,莫……莫要客气。”
柳茵茵见着朱瞻埈有些拘束,抬手示意到:“小殿下请坐吧,这些都是奴家今日亲手做的。您不妨尝尝。”
朱瞻埈看着一桌的菜肴,咽了咽口水,落座后,看了一眼柳茵茵。
“那茵茵姐,我就不客气了?”
柳茵茵笑道:“小殿下快尝尝吧,若是不合口味只管提出来便是。”
朱瞻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笋片,喂进嘴里。
“嗯,好吃!这笋真嫩。”
柳茵茵看着朱瞻埈吃第一口心中也是很紧张的,她是真的担心饭菜不合他的口味,连手都不由得捏紧了裙摆。
得到朱瞻埈夸赞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茵茵姐,这是春笋吧,好嫩啊。”
柳茵茵轻轻点点头:“确实是春笋,是奴家今日刚在竹园采摘的。小殿下喜欢就好。”
朱瞻埈看着柳茵茵笑了,很真挚:“茵茵姐亲手做的,哪有不好吃的道理。”
柳茵茵注意到朱瞻埈的目光,下意识的闪躲开来,每次面对他,柳茵茵都从来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朱瞻埈身上完全没有那种少年人的稚嫩,一举一动都尽显成熟,这些从他的种种举措便能看出,不然那些都比他大的勋贵子弟,为何能如此心甘情愿的听他差遣。
朱瞻埈正一脸满足的吃着菜,很放松,很享受。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一人吃,一人看。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朱瞻埈放下筷子,看向柳茵茵:“茵茵姐,我吃好了。”
朱瞻埈说完这句话后便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柳茵茵,似在等她开口。
柳茵茵看着少年清澈的目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自我舒缓心情,柳茵茵这才缓缓开口:“听闻小殿下最近遇到些麻烦,孔家似乎有意为难小殿下,不知小殿下准备如何应对。”
朱瞻埈笑笑,显得信心十足的模样:“茵茵姐说这事啊,我心中已有对策,保管让这幕后之人铩羽而归,茵茵姐若是有兴趣,当日不妨亲自过来看看。”
随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找补:“不好意思茵茵姐,我忘记你从不出天外楼的,还是等我论道完后亲自讲与你听吧。”
柳茵茵摇摇头:“小殿下,奴家当日一定到。”
朱瞻埈一怔,心里好像漏了一拍。
柳茵茵有些奇怪:“小殿下,是奴家说错话了吗?”
朱瞻埈赶忙摆手:“我听天外楼的伙计们说,茵茵姐足不出户,从未显露人前,这一次为何例外?”
柳茵茵解释道:“自小殿下提出心学以来,满城风雨,若是心学此次论道获胜,当在不可逆,小殿下即为心学创始人,留名史书,此等盛世,若是奴家错过,岂不遗憾。”
朱瞻埈看着柳茵茵认真的脸庞,心中唯一所想即是不让她失望。
“茵茵姐放心吧,必不会让茵茵姐失望的。”
随后又注意到柳茵茵身后挂着的那副诗:“茵茵姐,怎地将它挂起来了。”
柳茵茵倒也坦然:“小殿下,奴家本就是好诗之人,将之挂起日日评鉴不是很正常嘛。”
朱瞻埈挠挠头:“茵茵姐,所言极是,若是茵茵姐喜欢,我再给茵茵姐写一首词吧。”
柳茵茵眼神一亮:“那奴家给小殿下研墨。”
朱瞻埈:“……”
柳茵茵什么都好,就是在提起诗词的时候格外没有抵抗力。
朱瞻埈拿起笔没有急着写而是转头看着柳茵茵:“茵茵姐,不知那红楼你看完了吗?”
柳茵茵当即点点头:“小殿下当真好文采,那红楼奴家反复读了好几遍呢,每个人都有自己丰富的性格特点,当真是活灵活现,真不知小殿下小小年纪是如何写出这等佳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