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看了程三一眼,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样子。
“你这小子。”
此时屋内传来了一声。
“我换好了,你们进来吧。”
收拾妥帖,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方才还说的极为投机,可此时却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舒言作为长辈,只得开口道:“黄姑娘,你今后准备如何打算?”
黄雨薇愣了一下,她低声说道:“我的外祖在西北晋城,我准备到哪里去投被他们,还请婆婆可以让我与你们同行,只过了这河就行。”
舒言道:“黄小姐当初在黄县施粥,我们也是受过恩惠的,您不必如此客气。”
父母兄弟失踪,只剩自己一个,确实挺可怜地。
程三不知道从哪里摘来了野果,分给了大家吃。
吃着吃着,这黄雨薇就又哭了。
程三看了一眼黄雨薇,十分无奈地说道:“你都哭了几回了,莫非这天上的雨是你哭出来地?”
舒言就发现,她越与程三相处,越发现这家伙当真欠揍。
黄雨薇瞪了程三一眼,绮秀拍了拍黄雨薇的肩膀。
“黄小姐,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黄雨薇看了看一眼绮秀,绮秀脸上满是疤痕,身体也极为虚弱,但能看出来先前是极美地,两人都是女子,黄雨薇不禁有些同情绮秀。
“多谢这位姐姐。”
程三笑了笑,他将野果递到黄雨薇手里,随意说了一句。
“挺甜的这个。”
气氛又到了微妙的尴尬中,舒言倒是没闲着,她在地上花了一个小船大概的草图。
三十二乘十八的木排,加上一根桅杆,以及划船的立柱。
程三好奇地凑过来,瞧见舒言画的图之后,顿时笑道:“干娘画的船真是潦草,若真是这样做出来,那船估计下水就翻了。”
这家伙如此拆台,舒言忍不住道:“那你小子来,我就不信了,你还能造船?”
程三确实不会,但他嘴硬,只得开口道:“过几日天晴了,我去把木头砍回来,照着干娘画的做,到时候自然见分晓了。”
舒言冷笑一声。
“那你肯定输了。”
笑话舒言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生存建造类游戏,这个她熟。
几人说笑间,便到了中午。
绮秀烧水做饭,给大家煮了一锅鱼汤,因着今天没有出门干活,所以大家都只喝了一碗汤。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吹越冷,好在屋里还算暖和。
几个人依偎在一起,倒是睡起了午觉。
两个男的睡在了板车上,舒言则抱着小鱼儿到炕上睡了。
只留下绮秀和黄雨薇,绮秀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脸上的神情极为漠然。
黄雨薇低声问道:“绮秀姐姐,你得的是不是,花柳病?”
绮秀身子一抖,她看向黄雨薇,表情里带着伤痛。
“你不觉得问这些很失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