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来到父亲屋前,陆川敲了敲门道:“爹,你在里面吗?孩儿想跟你说些事情。”
很快,房间里就传出了一个相当沙哑冰冷的声音。
“爹有事,下次再说吧。”
陆川急了:“爹,你再有事也不能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吧,我们一家此次搬到文灯县来,可是因为你要做县丞了,结果你半月内就去了县衙一次,这可怎么行。”
屋内没了声音。
陆川直接一把推开房门,迈腿走了进去。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乾坤朗朗的大白天,陆老爷的这屋内却漆黑一片,甚是阴冷。
陆川看了一圈,并未见到父亲的身影,想来对方应该在屋内更深处,便走过去点燃桌烛台,端起烛台朝屋内深处走去。
“爹,你要是真遇到了什么困难事或者烦心事都可以跟我说,这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算怎么一回事呀。”
看着躺在床的人影,陆川直接走了过去,伸手一把就将被褥给用力掀开。
借着烛台火光,陆川瞬间就看清楚了床那人的模样。
全身枯皱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表面,面部整张脸皮都被撕扯了下来,血红一片。
大量的蛆虫在眼窟窿和鼻孔、嘴唇之中疯狂蠕动,蚕食着尸体身一切可食用的肉质。
纵使对方已经变成了一副悚骇的模样,陆川依旧可以一眼看出对方就是自己的父亲。
“啊!”
烛台顿时坠落在地,整个屋内最后一抹光亮黯淡,随之恢复到了最初的黑暗。
嘶嘶嘶!
黑暗之中,一阵撕扯皮肉的声音响起,很快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看着那个身有邪气的男人走进一个房间,宁皆休弯下腰缓缓就贴着窗台下方走了过去。
待来到那个房间的窗外,宁皆休这才停了下来,竖耳倾听起屋内的动静。
“那个溺鬼已经被衙门的捕快给打死了,这下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目标来帮我们摄取凡人精气。”
“你这手段本就不行,效率又慢又容易引人生疑,万一再把伏魔尉给招惹过来,你看我们怎么完成面定的目标。”
“那就试试你的办法,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妙计,你就不要多问了,到时候待我完成目标,便去通知你。”
听着屋内二人的对话,情况已经非常明了了,他们便是此次文灯县十余人溺水案的背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