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被一阵难以言表的噪声吵醒的,毫不夸张的说,这世上听到过最难听的声音,鬼叫声都比那声音好听。
再看师兄们个个哀怨把自己围在中间,哭丧着脸,所以他这是死了?
这是哪位师兄奏的哀乐,真真难听,这怕不是超度,是要鬼命,专业一点好吧。
“哎哎,醒了,醒了!”
见太子张开了眼睛,辉月弟子们别提有多高兴了,高兴的五官都扭曲了,是真扭曲。他们使用丹药治好这位凤儿师弟的伤,可这厮就是不醒,把他们担心的不得了,现在好了,终于醒了,他们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妈哟,害的老子们在这里接受洗礼,龟儿个人昏了,还好老天公平,终于醒了。格老子的,掐人中手都掐麻了。”
“瓜怂,快点起来欣赏仙乐了!”
“扑街(gai),终于醒了的啦!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啦!”
亲爱的师弟啊,师兄们都在淋雨的时候,你怎么可以打伞呢。敬爱的师兄们当然要把你的伞撕掉的啦,大家要一起有难同当了。
太子一脸懵,这些师兄在说什么,辉月宫不是统一用官话吗,哪里的来的方言,听不懂。还有那个的啦,的啦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情况,他好像还没死。没死就好,这世上再没有比生死更大的事了。
“师兄!”
太子一开口,刷刷刷十几道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果说那些师兄们之前是俊秀的各有特色,那么他们现在都统一长了副苦瓜脸,青绿青绿的,老长了。
太子瞬间就沦为了众矢之的。
那个,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为什么师兄们看他的眼神跟风王爷一模一样,难道他被撞坏了脑子出现了幻觉?
对此,太子只得回之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太子忐忑的不得了的时候,终于在人群中看了月无暇的侧脸,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茫茫大海上漂浮的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浮木,欣喜不已。
“师兄!无暇师兄!”
然而任凭太子如何激动的呼唤,月无暇只是冷冷地盘坐在地,充耳不闻。
一个年岁二十七八的辉月弟子惋惜道:“阿凤师弟是吧,别喊了,无暇师弟他失聪了。你就算是凑到跟前骂他,他都听不见了。”
这位弟子说的是官话是以太子能听懂。
“师兄……失聪了?”
太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月无暇如何会突然间就失聪了,他明明那么厉害,那么年轻,为什么会失聪了呢?
太子难过的凝视着月无暇,似乎要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些许端倪,奈何却是徒劳。
那个少年孤零零地坐在人群之外,对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做任何反应,就好像和他们隔了两个世界那么遥远。
“唉,无暇是我们师兄弟之间年龄最小的,修为亦是如此,他最先敌不过魔音的侵扰,被震聋了双耳,其实这样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