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直吩咐道:“将这些人的骨头一寸寸打断,然后再把皮一点点拔下来,小心点,别太快弄死。”
秦毅德和李大牛神情大变,迟疑片刻方才应下。
赵麻子叫道:“小杂种,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们都是死士,没人会在乎生死的。”
陈直不理会他,看着神刀帮的帮众上前动手。
他们取来木棍,在众蒙面人的关节要害处奋力击打。
只听得咔咔的断裂声与惨叫声,恍如地狱一般。
陈直心中有些恻隐,但很好的被他压了下去。
这个世道十分残酷。
这阵子他仅有的外出时间里就听到过许多次令人愤怒的惨事。
既有三大帮派做的,也有士绅、豪商之流所为。
不是欺男霸女,就是争夺财产。
动辄打骂伤残,有时连命都要拿去,更甚者灭人满门。
赵麻子等人便是其中最凶残的一波人。
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只有被凌虐的份,根本无法反抗。
所以今日便要他们享受一波他们曾加给别人的痛苦。
惨叫与痛哭和忏悔混作一团,不知几人哭爹几人喊娘。
神刀帮的人眼见此情此景,也不由心旌神摇。
别看他们以往欺负百姓时手段残酷暴烈就以为他们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
事实上,当酷刑是由别人发号施令施展时,他们也会感到惊恐。
尤其是秦毅德,眼皮直跳,几乎不敢直视众匪。
他总觉得这将是他不久之后的下场。
很快,就有人吐露秘密。
连赵麻子也是一样,没挺过头一轮碎骨削皮。
他们是奉一位大人物的命令前来消灭神刀帮,夺取神刀帮内存放的十万两白银。
至于神秘人的身份,他们并不了解。
之所以听话单纯因为其人实力高深莫测,轻易便将赵麻子等人拿下喂了毒药。
要么入城拼死一搏,要么毒发身亡。
赵麻子等人没得选。
秦毅德等人感到彻骨寒意。
幸亏公子发现的早!
若真的被这群锻体七重、六重的混蛋趁夜色冲入神刀帮大杀一波,谁能保证自己不死?
后怕啊!
李大牛道:“公子,这些人都是小卒子,他们背后的人才更可怕,若不将那人揪出来,咱们始终危险。”
“无妨,他若真有胆子便不会只派些喽啰前来。”
陈直满不在意的道:“将这些人弄死之后此事就了了,你们两个重新安排下明暗哨,别总被人摸进家里还不知道。”
秦毅德老脸一红,连忙应是。
“这群人都是土匪强盗,往日里打家劫舍犯下许多罪行,死后也不要无声无息,送给官府让他们多加宣传。”
陈直说道:“赵麻子与一众悍匪进入城内残害百姓被咱们撞见后擒下,明日将他们的尸体送交郡衙官员时就这么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节外生枝。”
秦毅德和李大牛连连应是,对陈直的手段愈发畏惧。
陈直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冷笑。
他敢肯定那所谓的神秘人就是驱使恶鬼袭击秦毅德之人,以他不敢露面的行为来看必定是入练气境界不深的萌新修仙者。
郡衙。
郡守又在跟楚老先生对弈,钱如风无声无息的走进来。
“情况如何?”
郡守执子思索,向钱如风问道。
钱如风道:“赵麻子等人全军覆没,那位‘李公子’只展露剑法,并未显露出内力或罡气。他在战后有气息升腾突破境界的现象,据现场人员反馈,像是突破锻体五重、六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