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晚听着她们的话,回过神来,笑了下,随后弯下腰拿起一串珊瑚珠,是啊,若不是给裴商玉做妾,她爹爹也不会获救,自己也得不到这么多珍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的目光划过那些箱子,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被人禁锢在一方后宅,做笼子里的金丝雀,每日等着主人来宠幸。
纤细的手指渐渐收拢那串珊瑚珠,她从来都不想做谁的金丝雀,若想让裴商玉主动放手,只能先让他放下戒心,徐徐图之,她相信总有一天,裴商玉有腻了的那天。
所以昨日她才会温柔小意,降低裴商玉的戒心,毕竟老虎得顺毛摸。
“喜欢这串珠子?”
身旁传来裴商玉的声音,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珊瑚珠,皱眉道:“这般次品还敢送到夫人眼前?”
珊瑚珠被他扔到门口,飘絮几人慌张跪下,程意晚露出一个笑拉住他的手:“那珠子成色挺好的,大人就不要生气了。”
她的态度转变很快,望向他的眸子中也满是柔和,裴商玉回握住她的手:“本相的阿晚,当配世间最好的东西。”
“妾只是大人的外室,您让下人们唤妾夫人,会不会不太好?”
程意晚垂下头,那双眼中只有寒光,将话题带过,她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如今顶着裴商玉外室的名头,还要什么世间最好的东西。
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裴商玉弯腰将她抱起道:“让你做外室是因为丞相府暗流汹涌,你不适合留在那,等时机合适了,本相自会将你接回去。”
把人放到床上后,裴商玉伸手握住她脚踝,拆开纱布看她脚上伤痕:“阿晚,你若听话,本相也承诺过,必会保你程家步步荣光,所以本相不管你如今是装的,还是真心,你都最好藏好自己的心思,莫要让本相发现了。”
他的手收紧,抬起头看向她时,眸光晦暗不明,程意晚笑着点头:“大人又来了,妾昨日不是说了吗?会好好伺候大人的。”
“是吗?午后喜娘会来送喜服,阿晚穿给本相看,如何?”
裴商玉的手中拿着玉柄替她上着药,程意晚面上羞涩:“阿娘说,新婚之前男女是不能见面的,喜服自然要等洞房花烛夜才能给大人看。”
“本相从来没守过这种规矩。”
男人低着头,指骨分明的手在她脚上的伤口处揉着,程意晚往前弯腰,勾住他衣角道:“那为了妾,大人可否遵守这一次规矩?”
“妾不想今后与大人的姻缘不圆满。”
姑娘家一口一个妾,语气那是十分小心翼翼,却又有独属于女儿家的娇嗔,他手一顿笑道:“你想回程家?”
“只是回去待嫁,妾想再陪爹娘几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