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黑着脸,站到阿凡提身前,双手叉腰,面露凶相,朝着它低声吼道:“阿凡提!你这头丑驴,想害死你主人我吗?”
阿凡提听到她的话,“恬不知耻”地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齿,冲着她咧嘴。
司月见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落寞的神色,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算了,看在你长得这么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阿凡提:“……”
“哎呀!糟糕!我的面具!”
司月只顾着训斥阿凡提,差点儿忘了自己脸上的陶瓷面具是易碎品,不知道刚才摔那一下,有没有摔裂。
说着她便很快抬手,把左边脸上的半片面具摘了下来,仔细检查一番之后,才发现面具并没有出什么状况。
“还好还好,幸亏刚才是身体先着地,大部分力都作用在身上了,真是机智如我。”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
庆幸之余,她忽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半边脸,眼中露出沮丧和迷茫的神态。
片刻后,眼神又很快转变为倔强和坚毅之色。
如果此刻有人在场,定然会发现,少年摘下面具后的那左半边脸,从下巴到额头,整个都被一大片深浅不一的暗紫色胎记给覆盖住,胎记甚至蔓延到了头皮处和耳后,看上去有些渗人。
要是这世上有“盛世丑颜”这个词,那应该就是她这样的没跑了。
“吼吼……”
阿凡提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好,伸首往她跟前凑了凑,想要安慰她。
狮犬兽大都很有灵性,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
司月也明白这一点,她抬起手臂,摸了摸阿凡提额前的刘海,“嗯,我知道了,我们俩是同病相怜嘛!都是同族中的异类。”
“吼……”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司月的感染,阿凡提回应的声音变得极轻,情绪也仿佛变得低落起来。
“好了,好了,有我陪着你一起丑,你怕什么!”
说着她又拍了下阿凡提的脑袋,翻身从它的背上上去,简单娴熟地处理好手上的伤,便准备继续赶路。
这一次,她是正常端坐在阿凡提背上的,没有再搞什么古怪名堂。
……
说起阿凡提的来历,也挺心酸的。
它是几年前,司月和母亲在乌啼山外围采摘草药时,不经意间发现的。
当时它还是初生期,大小才和普通的小狗一般,身受重伤,母兽却不在周围,看上去像是被遗弃了。
司月便求着母亲司青婉,把它给捡了回来抚养。
彼时的阿凡提,除了嘴前那一大圈白色,有别于其它狮犬兽以外,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别的区别。
可是随着它渐渐长大,就显现出和同类的差异了。
狮犬兽的鬃毛颜色,成长到它这个阶段都会定型为红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