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多礼”
张临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妇人。
这妇人那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陈存发拉了她一把,让她别在伯公面前失了礼数。
“妇人陈吴氏见过伯公”
“嗯...”
张临舟对她倒没那么客气,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后便询问起来。
“你丈夫是去何地打猎?”
这妇听到他询问自己丈夫打猎之事先是一喜,随即神色又一变,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回答。
陈存发看得着急,一顿几仗让她赶紧说。
“伯公在上你还不说!不要你丈夫命了?”
这妇人也知这话说得对,带着哭腔说出丈夫打猎地点。
“善河他...他去了禾游山打猎”
张临舟还未反应,这陈存发倒气得眼睛都瞪得铮圆。
“什么?你们竟然敢不尊祖训跑去那禾游山打猎!?”
禾游山是离七里村十来里地的一座大山,也算是真正的深山老林,常年云山雾绕,即使在隔壁山中也看不太清里面模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七里村中历来有一条“不得踏入禾游山”的祖训。
这妇人知道自己家那口子贪心,也不顾陈存发生气跪拜在张临舟面前,磕头如捣蒜。
“伯公就发发慈悲,我们一家子都指着那口子吃饭,救救他吧!”
张临舟没有搭理这妇人,又问起这陈存发来。
“你可知是何原因不得踏入禾游山?”
陈存发神色有些迷茫,他也不清楚这条祖训是如何来的。
“回伯公小民也不知,只知这规矩是我太爷爷那辈定下的”
“哦,那这村中可还有人知其原因?”
“我是村中长老,料想其他人也不知...”
“嗯?”
这一问三不知让张临舟有些犹豫,大山深处有许多道行深厚的精怪,几十年前兆南县的上一任境主尊神贸然闯入其中后就消失不见了。
那可是偏战斗类型的七品山神,自己一个小小九品村神连神海都未填满,过去怕要捞不到什么好处。
妇人见他不答应又是哀求起来,她心里明白要是张临舟不帮那自己丈夫肯定死定了。
“伯公救救我家那口子吧,日后必为伯公翻修神坛塑像,再请伯公到家,立神位四时侍奉!”
这话一出张临舟眼睛都亮了起来
神坛与神像影响到吸附凡间香火的速率,否则那些大神都把自己的庙宇修得金碧辉煌干嘛?
要不是他看着这村里穷的揭不开锅了,不然早就托梦给陈存发暗示暗示了。
而且还在家中立牌供奉,那更是妙了,早晚供奉自不必说。
平常你在家总能看到那牌吧,看到了总会念叨一句吧?那愿力香火自然不就多了!
否则那灶神一定要把牌立在厨房里干嘛?贪那烟熏?不就是贪你每天都要做饭!
不过生民向来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所以一般都不会请神到家。
可若是这陈善河起了头,自己再略施神通,别人见着好了那自然也会为他立牌!
他是没想到还有这般好事!正想回应,就听到陈存发一声怒骂。
“住嘴!”
神明那可以利益驱使?他这是觉得这妇人冒犯了神明。
他是村中威严之人,这一张口那妇人也不敢再说了,在那里抹着眼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让张临舟哭笑不得,心中直道“别啊,等下真放弃了怎么吧?”
咳嗽一声,张临舟装作矜持
“本神心善,看不得村民受难,罢了罢了,我前去看看吧!”
这模样是将陈存发忽悠了,感动得连忙拜道。
“伯公仁慈”
张临舟淡淡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敛去神光消失在两人面前,华丽退场!
随即云烟也敛去,屋子中又恢复如初,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