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肃点点头,便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当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
“对了,”朱肃朝徐达咧嘴一笑,“麻烦徐伯伯派人将采购来的大蒜全部剥开捣碎,然后送到我的营地外面。
记住,不要分开装,准备一个大木桶,装满一桶就给我送到我的生产营地外面。”
“要不要我给你派点人手?”徐达见朱肃一直没提帮派人手的问题,于是主动提了出来。
“不用,徐伯伯,我真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身边一直有随行护卫,现在大概有一百多人后续赶来,我自己的人手,用的也顺手些。
哦,还有,徐伯伯,我得需要您传令一声,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要靠近我的营地二十丈之内,违例者,杀无赦!”
朱肃说完,徐达还没说什么,底下的将领率先坐不住了。
“大帅!”出声的是徐达底下的游击将军,张大用,这位淮西老将先是轻轻扫了朱肃一眼,转而对徐达跪地抱拳道:“末将斗胆进言,吴王殿下来到军中,没有携带陛下任何旨意,本身就是坏了规矩。
今日他又是这般飞扬跋扈,不光对您不敬,竟然还妄图私设禁令,动辄杀无赦!末将想问,难道我得胜还朝的北伐军众将士,如今竟是他朱肃一人的部属不成!依末将看,不若先将吴王殿下看管起来,带回金陵,交由陛下处置得好!”
他的话刚说完,又有两个参将走了出来,俯身跪倒在地,表示附和。
至于剩下的将官,大都面面相觑,举棋不定之下,选择观望。
而此刻徐达的眼中,已经露出凌然的杀意。
身披盔甲的他,大步走到最先进言的张大用年前,弯腰,伸手抓住对方的脖子,然后径直将人给提了起来!
原本还窃声私语的帅帐,陡然之间寂静无比!
“大……大帅……”张大用一身盔甲少说几十斤,加他的体重,尽两百多斤的重量被徐达单臂整个举起,这画面带来的压迫感简直震撼!
徐达看着因为缺氧已经脸庞通红,眼中翻白,两只手还在使劲扒拉自己胳膊的张大用,神色冰冷:“你想引发军中哗变?”
他一句话落下,让其他想为张大用求情的将领更加不敢开口。
“徐伯伯,算了。”这时候,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了平静。
朱肃不想解释他即将生产的那两样东西于这个时代的重要性。
但他也不能眼看着张大用死在自己面前。
徐达终究是松开了手,“张大用,江川,余缺!即刻起,你们三人贬为军中校尉!除此之外,张大用以下犯,目无法纪,杖八十!”
朱肃随后走出了帐篷。没死人就行,其他的,他懒得管。
而待他走后,徐达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帐中将领,他忽然开口道:“从金陵赶到这里,吴王殿下用了五天四夜,星夜兼程而来!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因为在他到达的三天前,我和常遇春大将军就收到了他的来信,信中他反复提及,在金陵中一时心血来潮,似乎预感到我和常兄将有不测。
他希望我们随时注意身体变化,一旦身体有所不适,便要立刻问询军医。
我当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常遇春亦是如此。
哪怕之后我亲眼见到吴王殿下来到军中,也只是诧异。
谁知转眼的功夫,常遇春大将军真的倒下了。
卸甲风,箭伤化脓,加疟疾,转眼之间,铁打的好汉,也到了性命攸关的当口。
对此,军中大夫纷纷束手无策,唯一说自己有把握是吴王殿下,这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
十一岁,就只是因为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他奔袭两千多里,就为了确认我和常遇春是否身体有恙!
说句难听的,老子的两个儿子都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
现在你们说他别有用心?!”
在徐达的怒视下,所有将领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将军喜怒,我等知罪!”
徐达背负双手,走回自己的帅位,坐了下来,“都起来吧。”
接着,他顿了顿,“此事我不愿再加赘述,从现在起,所有人按部就班行事,莫要再生事端。”
“诺!”
“下去吧……”
等到帅帐之中人影走空,徐达张开双手,抚着桌案,沉默不语。
话虽如此。
可子不语怪力乱神。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徐达不是没有过更深层次怀疑,可造成常遇春如今性命危在旦夕的伤病都充满了偶然性,更不是一时半会就形成的。
徐达摇摇头,恐怕也只能是巧合了。
可肃儿……真的有办法救下老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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