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继续往下看,当看到一笼子里真有一条蛇时,他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全身麻麻的,瞬间没了好奇心。
见他被吓得退回来了,周昆笑笑说:“这就是玩嘛,我平时没事就在这里看看书,作作画,同朋友喝喝酒吹吹牛。”
接着人家往右边屏风后面一指,“那有個楼梯,可以上二楼,是我和我老婆休息娱乐的地方。”
娱乐?
估计就是斗地主多一些吧,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能陪他在这地方过家家。
茶好了,卢安接过茶后说了一声谢谢。
随即小抿一口,瞧着对方的飘逸长发说:“要是不看佛像,这里有一种民谣歌手的气质。”
周昆摆手大笑:“没有没有,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哈哈。”
卢安继续抿一口,放下白瓷茶杯道:“我刚才看了你的画,我发现你的个人风格好像定了,没有像很多画家那样东一下西一下。”
这是他的一种圆润说法。
其实他看出来了,周昆同前生的自己一样,作画水平在某一个阶段陷入了停滞,要是没契机打破这个瓶颈的话,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十个有追求的画家十个会遇到这一难关,但要想打破壁垒,那是难上加难。
这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悟性和运气。
也就是传说中的灵机一动,开窍了。
对卢安能一口道破自己的作画水平,道破自己陷入了瓶颈的事情,周昆没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在他眼里,卢安可是大师级的人物。
周昆扫一眼油画堆,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和海峡那边的一家画廊签了约,他们很喜欢我的这种风格,说市场反响不错,就一直合作到现在。”
能和画廊签约,这是周昆引以为豪的事情,却也是一个不得已的事情,因为市场需要,他的风格被限定了。
但他对现在的经济条件比较满意,有依赖性,所以对于去寻求新的创作方向,是一种无形阻碍。
卢安夸赞道:“很不错了,能和画廊签约,这是很多职业画家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已经走在了前面。”
周昆对此确实很开心,打着笑腔讲:“就如你所说,还是比较幸运的吧,签约能让我的生活有保障,有托底的了,才能活的自在。”
连着喝了四五杯茶,坐一块聊了半小时有多,最后卢安提出告辞。
周昆眼睛一亮,知道这年轻大师心里肯定是有底了,好奇却不好问,当即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送他回去。
贵妃巷。
卢安下车之前发出邀请:“要不进屋坐会儿?顺便吃个粗茶淡饭?”
周昆有些心动,但委婉拒绝了:“不了,改天吧,我要去接媳妇去岳父家,今天那边有点事。”
听到这话,卢安不再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一进院子,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鸡肉香,顿时加快速度往厨房赶。
人未至,声已到:“菜好了没,我快饿晕了。”
叶润撇一眼门口,手里的菜勺没停。
倒是打下手的李冬高呼应声:“马上好,马上好,兄弟你是真有口福,菜要出锅了你就回来了。”
卢安呵呵直乐,走到叶润身边,凑头瞅瞅,然后说:
“夹一块我尝尝,看盐对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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