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离,是一名郎中。
不要误会。
正如你所想,我不是抓药看病的郎中,我乃大夏刑部辖制之六品大员。
按前世说法,寒窗苦读入朝为官,真光宗耀祖了!
不过跟想象中治国之能吏、国朝之柱梁不同,我每天的上班生活非常枯燥。
因为某些原因,上司很贴心的不给我分配工作,导致我上班时只是喝喝茶,读邸报打发时光的样子。
为了避免中年危机,导致我提桶跑路,我尝试融入这沉闷枯燥的部门,并且新学了门手艺...
剑!
就我腰上这柄,传说上古战神蚩的佩剑,尽管锈迹斑斑的,可它真的很锋利。
这么说吧,我家排骨都是它剁的!
同僚们可能打工打昏头了,背后议论说我附庸风雅,挂把菜刀冒充剑客。
我剑术超凡的好不!
自打听说在衙门混必须要剑,我下定决心修剑开始,已经十三年之久,剑术早已经超凡入圣。
他们居然毁谤我唉!
妈耶,跟这帮没见识的凡夫俗子,实在没办法解释。
......
秋审处。
同僚们都在审阅卷宗,陆离却把埋头在书堆中,对照铜镜找白头发。
因为年轻俊美,陆离其实并没有白头发,所以他照镜子主要是为了照镜子。
照镜子打发的时间太多了!
毕竟对于美男子来说,面部看点比较多,欣赏起来也需要过程。
同僚正忙时,陆离无所事事的打哈欠,翻阅手头尘封已久无人问津的卷宗,上峰已经很久不给他分派新案件了。
可值房中忙碌,他又不好四处走动。
枯坐许久后,陆离索性打个哈欠,把书盖脸上,梦中修剑去也。
角落本就偏僻,加上陆离刻意的经营,以至于同僚们接到通知去开会时,他完全没有被发现被遗忘在角落里了。
“老兄,老兄?”
陆离仰身睡的嗓子发干,突然发觉有人拍自己,立刻翻起来,习惯性的道歉道:“对不起,昨晚喝...”
发现这人不是上司,陆离立刻改了口风道:“呃,哈哈,在下公务繁忙,一时疲倦竟睡过去了,见笑,见笑。”
说罢捶捶腰,装出辛苦工作不堪负累的模样。
陌生人也没拆穿,只是微笑询问:“不知刑部侍郎何在,在下与他有约。”
哦?
找人的啊!
陆离立马挺直了腰杆,好好打量下这小子,白衣胜雪、唇红齿白,这颜值不输于我,难怪张口就找刑部目前最大的官儿。
他是来认干爹的吧?
上一任刑部尚书,因为喜好干儿子,结果被新上的干儿子坑了,连坐诛九族,目前左侍郎已经是刑部最大的官儿了。
陌生人莫名菊部微凉,奇怪这人好生无礼。
失态了...
陆离抓紧自我检讨,不管是谁的干儿子,都不是我能得罪的。
“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替他开门引路,陆离假热情的打探起来。
“某家冷松,直隶人士,今日到刑部赴任,只是不知为何衙门空荡,无人当值。”
冷松这人谦和有礼,让陆离不由大生好感,热情道:“如此说来,我们今后便是同僚了,哈哈,定要多多亲近才是。”
说话间,侍郎值房到了。
左侍郎对陆离向来有偏见,每次见面都言辞不善,陆离突然找回了怯场的感觉。
袖起手来,陆离咳嗽道:“拐角便是侍郎值房...嗯,在下突然尿急,就不同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