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县,孙府。
“报!不好啦!老爷被山贼扣下啦!”
被程野释放的那个家丁,回到孙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着急向夫人与管家汇报此事。
听到了家丁的呼喊声,孙夫人第一时间冲出房间,一脸错愕的看着那跪在他面前的家丁,的确是随同孙员外前往溪流山的其中一人。
“说清楚点,出了什么事情?”
孙夫人有些急切又有些惊恐,虽大体听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依旧想知道一些细枝末叶。
于是,家丁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孙夫人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将孙夫人稳稳的接住。
“老爷,奴家跟您说过不要去,您偏偏不听,这下好了,您让奴家该怎么办啊!”
孙夫人一阵哭天喊地,这时孙员外唯一的儿子孙梓阳走了过来,一边搀扶着自己的母亲,一边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孙员外被程野扣留在山寨,而且向孙家索要全部家当才能赎回孙员外,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冷汗涔涔。
作为丰饶县有名的纨绔子弟之一,若是没有了这腰缠万贯的家财,没有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这该让他如何活下去。
“母亲,您先别着急,父亲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
“而且,母亲,一旦咱们将所有的家财送上溪流山,难保程野之流会守信放了父亲!”
很明显,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比起来,孙梓阳选择继续守着祖业生活,过惯了富足生活的孙梓阳,宁愿失去亲生父亲,也不愿意失去这万贯家财!
“不可,少爷,一旦老爷出了什么意外,仅凭我们无法守住这一份家业,届时必定会被其他家族分而食之!”
这时,宋管家得到消息姗姗来迟,一上来就否定了孙梓阳的决定,此话一出,孙夫人顿时眉头微蹙,一脸质疑的看向宋管家。
只见宋管家对着孙夫人打了个眼色,示意孙夫人此处说话不便,需要换一个地方单独交流。
一时间房间内沉默起来,那跪在地上的家丁不敢抬头,周围是那样诡异的安静,整个房间内所有下人同样不敢出声,一时间噤若寒蝉。
此刻的孙夫人、孙梓阳、宋管家三人各怀鬼胎,但他们不约而同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想方设法让孙员外永远不要回来。
但,下人们根本不清楚这一点,感受着厅堂内的诡异气氛,所有人瞬间汗毛炸立,脊背发寒。
“宋管家,若是将所有家财送与山贼,还不如被其他几家瓜分,凭着父亲与几家的关系,定然会为我们留下一些财产!”
孙梓阳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这孙梓阳虽然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但思想却极为单纯,根本不懂的人心险恶。
“少爷,糊涂啊!这些员外爷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您还指望他们大发慈悲?!”
“可…”
“孩儿,宋管家言之有理,你就不要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