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语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市场挑挑拣拣,买了几种平时舍不得买的药材,心疼的龇牙咧嘴。
三种药材要了他五两银子,一种内服,两种他拜托店家磨成粉末,沐浴时候放着。
林飞语强撑微笑,告别了欢迎他下次再来的店家。
贵啊,太贵了。
怪不得说穷文富武,习武是真的花钱,就这三种药材,也不是什么顶级的好东西,就是中等而已。
辅助一品武者的普通药材,居然就这么贵。
比起司马清给他的东西,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林飞语心里有所明悟。
大夏对初级武者的数量不做限制,可能也是考虑到了这点吧。
生产力不高,纵使放开也没用。
即便允许所有人都放开修炼,但经济条件摆着,修炼就得花钱,经济条件不允许。
而且,修炼的人越多,吃的越多,最后还是得修为低的来种地。
到头来也没什么区别?
林飞语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这就是自己熟悉的内卷,自嘲的笑了
怪不得原主在到达一品后就开始摆烂,也不怎么修炼了。
真的撑不住这么花钱啊。
街上的腊梅花开了,看似柔弱,也却也凌霜傲雪,很是好看。
到了中午,林飞语七拐八拐,再次回到幽幽暗暗的北窑头。
“嗯,有声音?”
尚未拐进自家的小巷子,林飞语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沉闷敲击声。
没有任何证据,但他有着自信,觉得就是自家的事。
加快脚步拐过弯,林飞语将提着的药材抱到胸前,看到自家房门前站了四个人。
除了张秀才和张大张二,还有一个身材更为魁梧,气息如鹰隼如野兽的中年人。
几乎是在林飞语看到他的瞬间,中年人就心有所感似的回头,眼神有着可以洞察人心一样的锐利。
他面容粗犷豪放,右脸上有三道狭长的红黑色疤痕,边缘露出暗红色炸开的新肉,
疤痕暗红与黑红交织,组合起来宛如朵朵血色梅花长在脸上,不像是利器所伤,反而像是用鞭子抽打出来的。
他脸庞狰狞,颇为渗人,是那种能用于吓唬小孩的长相。
阳光落在中年人的身上,他玄铁色的黑衣少了了几分冷峻,却仍然有不可接近之感。
中年人气血旺盛如龙,气势外放,仅是看着他,林飞语就不自觉生出一股心悸,他隐约做出猜测。
应该就是飞鹰帮的帮主,三品武师,张鹰。
气势不像一个地方小帮主,反而像是一个见过大市面的人……林飞语默默做出判断
张秀才注意到父亲的视线,朝同一个方向望来,脸上露出一抹尊敬和惊喜之色,又很快敛去。
他快步上前,先是行了弟子礼,然后伸手接过林飞语手里的东西,容不得林飞语拒绝。
“秀儿,这就是你说的林先生吧。”
张鹰同样走上前去,看着殷勤的儿子,眼里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这臭小子,对自己都没有这么好,天天说自己这个老爹是大老粗,对一个便宜老师倒是上心的很。
他目光灼灼,盯着林飞语,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不同。
“我是林飞语,先生不敢当,这位想必就是张帮主吧,久仰大名。”
林飞语不卑不亢的回道:“不知几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秀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支吾半天,才开口解释道:
“先生可还记得前几日保镖的事。”
“自然记得。”林飞语的目光略带诧异,他就是因为那件事入狱的,最近还在调查,自然是记得。
但他想不通飞鹰帮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记得就好,我们是来道歉的。”
张秀才松了口气,说话也正常起来。
“道歉,你们道什么歉,那件事和你们又没有关系。”
“这……”
张秀才又迟疑起来,林飞语很是无语。
大小伙子,跟个姑娘一样,你得支棱起来啊。
张鹰实在看下去了,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声如惊雷接过话题。
“咳咳,还是我来说吧。”
“林先生可能忘了,你们最初时候遇到过一伙山匪。”
“山匪……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