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
一个逃命的凶残人犯,躲得好好的,突然遇到一个陌生的书生,会做什么不言而喻。
林飞语急切道:“司马大人什么时候走的?”
唐凤元微微皱眉,看的出来好像出事了,同样语速极快的回答:
“才走不久,不到一炷香,应该还没到。”
“怎么,出什么事了。”
“张帮主的儿子张秀才昨晚才去了那里,你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司马大人吗?”林飞语的面色很不好看。
虽然与张秀才的交集不深,但对方好歹也叫了他一声先生,他还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
唐凤元同样面色一变,从身上摸出一块银白色的圆形阵盘。
圆盘银白雪亮,铭刻着繁琐的阵纹,神异非常。
唐凤元双手一错,顿时,圆盘一闪一闪地发出淡淡的白光,自主浮在空中。
过了几息,从圆盘里传来司马清凝重的声音,还有着呼啸的风声,他似乎是在高速移动中。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清叔,麻烦你现在速去破败书院,张秀才在那里,能救则救。”
“张秀才?张鹰的那个儒生儿子?”
司马清语气一松,恢复了平日的懒散,风声安静下来,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林飞语注意到了这点,脸色有些不好看。
警务司也有责任保护普通人的安全的,司马清这样做,传出去也不好听。
唐凤元加重语气:“人命关天,速去!”
司马清猜到对方想法,马上明白过来:“不不,小姐,你误会了。”
圆盘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玩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小子,我知道你在听,你说的是飞鹰帮的张秀才吧,那个儒生。”
“是,麻烦司马大人能救则救,在下日后必有重谢。”林飞语的声音带上了恳求。
“都说了你误会了。”司马清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
“不用我救,我刚才收到消息,白马书院的人外出采青,正好选择了望白马山。”
林飞语一愣,这么巧的?
银白色的法器闪烁,司马清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来。
“城里面才来的消息,上山豹被那一群儒生抓住好几天了。”
司马清不再平淡和不耐烦,而是夹杂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上山豹真的莽,四品武师见人就上,被孙老头当场定在半空中,眼皮子都不能眨一下。”
“然后他们带的一群儒生一个个给他讲课,到现在都没停过。”
“据说现在人已经快傻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觉得没意思了,就给警务司传了话,我也就知道了。”
“至于张秀才。”那头顿了顿,接着往下说,笑意却是更甚,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叹服。
“小子,你威风啊,还别说,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确实是大格局好心境。”
“张秀才说你辞赋无双诗词双绝,说的你是天上仅有地上绝无,把孙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非要与你理论一番。”
“说是过几日就去找你。”
司马清落下最后一句话:“小姐,就是这样,上山豹马上就要被押送回城,我很快就赶回来,还有什么事吗?”
林飞语目瞪口呆。
唐凤元强忍笑意。
司马清挂断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