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低低和易拉拉听完,她们两个人沉默着,两人一时不知说什么,两人神情颇为沮丧。
两人到宿舍,单木原和宋洁都在宿舍。单木原狐疑的打量着她们两个人:“你们两人什么表情啊?你们是这个月的饭钱掉了吗?”
夏低低把手里的信封给单木原,说:“你自己看。”
单木原接过信封读到:工资,冯艳收。
单木原糊涂了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冯艳可是死了的,这东西送给鬼啊!”
夏低低沉吟了一下说:“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宿管阿姨告诉我们的。以前冯艳不是经常回来的迟吗?其实她回来迟是有原因的,她不是去贪玩,而是去饭馆工作。她是在帮餐馆洗碗,她家里不是穷吗,她去那里工作是去挣饭钱。这个就是冯艳上个月的工资,我刚才看了一下里面有四百块钱。”
单木原红了一下眼睛说:“我不管她过的这样卑躬,我是不会原谅她的,我忘不了她之前对我做的一切。”
易拉拉说了一句可是现在她人都死了,我们毕竟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舍友。
宿舍一下安静无声,没人再说话。
好了,回到现在。面对宋洁情况越来越不好,夏低低也急着,心里都要急上火了。
这时夏低低心想也只能试试了,行动总比不行动好!
夏低低迅速跑到水池边把一条毛巾湿了水,没拧直接把带着水的毛巾盖在了宋洁头上。
易拉拉小声的质疑着:“这方法行吗?”
夏低低忐忑的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呢我是借鉴死人头上盖布想出的法子。人不喜欢死亡,鬼也不会例外它们也会因为各种诸多原因活着。所以我在宋洁脸上盖一块布就是想把邪秽之物吓跑,这样宋洁就能醒。”
易拉拉点了点头,说:“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夏低低和易拉拉干巴巴的看着宋洁,其中宋洁的脸色渐渐缓和,呼吸也匀称了!夏低低心想这方法准了。
宋洁缓缓的抬起眼皮两眼盯着宿舍的黄色灯泡的光亮,宋洁咳了几声。易拉拉开心的说:“宋洁你终于醒了,刚才你让我和夏低低好一阵担心。”
宋洁啊的一声坐了起来,宋洁对着夏低低和易拉拉一阵瞎比划。夏低低说:“你别急,你慢慢说。”
宋洁屏息凝神一会儿,声音发颤的说:“有鬼,有一个鬼刚刚在使劲的掐着我的脖子。而且那个鬼还往我嘴里吐气,那气的味道我真是心塞到无语。”
夏低低蹙了一下眉说:“果然是鬼作的怪,咦?宋洁怎么你的嗓音变哑还粗了?”
宋洁用手摸了摸喉咙,然后宋洁就苦着一张脸说:“我的喉咙好像在冒烟而且还生疼生疼的。夏低低我怎么了?”
夏低低思虑了一下说:“肯定是那该死的恶气导致的。”
宋洁哭丧着一个脸喃喃自语着:“不知道会不会好了?”
易拉拉在一旁又打了一个呵欠,她含糊不清的说:“宋洁你既然没事了,我就去睡觉了。”
夏低低准备也回自己的床铺上去,可这时宋洁叫住了她。
夏低低回过头纳闷的问:“你叫住我什么事?”
宋洁顿了顿,有些难为情说:“你能不能上我的床上来,陪我说一会儿话。刚刚经历女鬼的事,我心里不怎么好受。”
夏低低想了想:“好吧,反正我的睡意被你弄没了。”
夏低低踩着床梯缓缓的、有些费劲的爬了上来。夏低低坐在床外面,夏低低在上面看着宿舍她感概着说:“这睡在上面就是不一样啊,感觉宿舍的空间大了许多,当然我们的宿舍也就二十平米的样子。”
宋洁严肃的问:“夏低低,我今晚遇到鬼了,你说鬼会不会就此缠上我啊?之前冯艳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还有这宿的过去是那么的吓人,我心里特不安。”
夏低低说:“放心!我们宿舍谁没见过扑朔离奇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夏低低有些饿,便说:“我去我床上拿点吃的,夜里不睡觉说话就特别容易饿!”
宋洁说:“你别下去了,我这里有,再不吃就要过期了,但我又吃不完。正好巧了,我给你吧!”
夏低低淡淡的一笑,说:“义不容辞。”
宋洁给了夏低低两袋重口味薯片,夏低低真切的说:“你要说什么尽情说吧!我边吃边听。”
宋洁头一低说:“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无从开口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低低沉思了一下说:“那好,我帮你说。你家是哪里的?”
宋洁说:“我家是县城的,我爸是教师,我妈在家当家庭煮妇。”
夏低低说了一声:“哦,我家是镇上的,我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宋洁疑惑的问:“什么问题?”
夏低低把嘴里的薯片沫咽下,问:“为什么你那么喜爱洗澡啊?而且是那种非常喜欢的?简直可以叫狂热了。”
宋洁面容突然一紧,唇瓣有些颤抖说:“我可以跳过这个问题吗?”
夏低低有些看不明白她说:“这可是在大半夜里唉,大半夜里人最好不要拒绝别人,况且我是牺牲睡眠陪你的。”
宋洁斜了斜眼睛问:“你真的要听?不要后悔哦!”
夏低低一口咬定的说:“我干嘛后悔?我才不后悔。”
宋洁眼神注视着前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她说:“这事情发生在我家县城那边,有一年冬天,我去家外面洗澡。出来的时候不巧被我们班兼邻居的男同学看见了,他也在那家浴室洗澡,他也从浴室里面洗完刚出来。他叫住我,对我说我们一起回家吧!还有你今天真的很耀人,如美人出浴一样,给人惊艳、惊绝!你今天很漂亮。”
夏低低回味着宋洁讲的,她说:“就算他喜欢你洗澡后的样子,那你也犯不着为他洗澡那么的疯狂吧?”
宋洁眸子动了一下说:“当然如果他在,我不会这样的。”
夏低低鼓了一下脸蛋,奇惑的问:“那他人呢?一个人还能哪去啊?他家搬家了?”
宋洁低下头,声音带着点点哭腔:“他死了。”
就是这么三个字,宋洁低沉着,面上有难过之色。
夏低低神色也低落着,为宋洁为那个年轻的男生惋痛着。
夏低低问:“一个花季男生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生病死的?或者是车祸?”
宋洁重新昂起头,说:“那年,他去他乡下外婆家,他外婆家依山傍水,那里有条河那水流听说很湍急,那河流上有一座土桥。那天他骑着自行车从桥上过的时候,那个桥突然拦腰截断了,而他则掉进了河里,就那么死了。”
夏低低浅浅的点了一下头说:“难怪你这么勤快的洗澡,要是我也会那样做的。”
这时宿舍灯突然灭了,夏低低还以为是易拉拉嫌刺眼关掉的呢。她试着叫了几声易拉拉,可是没有回应。
这时一个有些不清的声音响道:“刚才的那个故事好精彩哦!”
宋洁听完就怒了:“什么叫故事?那是生活中真正存在的,我不管你是谁?我不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那个鬼说:“你不让我说,我偏说。我就说刚才的那个是故事故事懂了吗?你喜欢的男孩死了,死了。”
那鬼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