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邢氏等人被抓,魏紫也不采茶了。
她带着萧凤仙和容嘉荣直奔酒楼。
“东家来了?”左花菱带着袖套和围裙迎出来,一副豪爽干练的模样,打发小二上茶,“匠人这两天画了几张酒楼改建图,我瞧着张张都好,东家你亲自挑一个。”
魏紫选定了一张。
楼高六层,五六层外面建有长廊和美人靠,可以尽情俯瞰沿河景光,长长的灯笼串从檐角垂落,夜里点灯的时候几十里外都能看见。
“还得重新取个店名。”左花菱提醒。
魏紫笑道:“这可难倒我了。二弟,你读书多,你来。”
萧凤仙叫人铺开笔墨纸砚,亲自为魏紫题了一個店名。
魏紫等人望去。
纸上字迹龙凤飞舞遒劲有力,乃是“紫气东来”四个大字。
左花菱惊喜:“这名字好,不仅暗合东家的闺名,而且吉祥大气,等咱们的酒楼开张,定会如这个名字一般,紫气东来,吉星高照!”
魏紫细细端详,十分满意。
不仅名字取得好,关键还是萧凤仙亲笔所题,将来他出将入相成了一品权臣,她的酒楼便又有招揽顾客的噱头了。
她连忙叫人拿去订制成匾额。
正在这时,对面忽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魏紫望去,对面的张家酒楼张灯结彩,俨然一副迎亲的景象。
左花菱解释道:“张家老太爷病危,临死前非得亲眼看见孙子成家,他们托玉合欢说成了一门亲事,今天恰巧是新娘过门的日子。”
说着话,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口。
几个丫鬟小厮把红包撒的满天都是,百姓争相哄抢,热闹之中,几枚红包被扔进魏紫的酒楼,其中一枚就落在她的脚边。
虽然只是红纸包着几枚铜板,但这种红包的寓意是很吉祥的。
左花菱等人弯腰拾起,笑道:“我们也得个彩头。”
她刚拆开,容嘉荣忽然拿羽扇抵住她的手:“且慢。”
左花菱不解:“怎么?”
容嘉荣用扇柄指了指红纸里面画的符文,正经道:“太上老君,大吉大利!这可不是什么红包,这是借寿钱。”
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吓得左花菱连忙把铜钱扔了出去。
容嘉荣解释道:“乡下有种邪门儿的说法,如果家里人生病,可以用符纸包钱丢在路边。谁要是捡了这些钱,就等于暗中和病人签订契约,答应借一部分阳寿给病人。想必这些钱,是张家为了给他们家老爷子借寿用的。虽然是扯淡,但终究不吉利。”
左花菱那么胆大的姑娘,听见这番话仍旧起了一身寒意。
她双颊涨红,狠狠朝对面啐了一口:“把这种钱混在红包里送给左邻右舍,真是丧良心!”
“岂止!”容嘉荣指了指对门,“你们瞧,他的大门正上方还挂了一面八卦镜,镜子正对着咱们的酒楼。”
魏紫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