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个人性格,本来度量就不是那么大。
今天。在洪都府,在这攻了得有半个月的洪都府。他陈友谅,被耍了,还被个大胖子耍了,被个不务正业的小儿朱文正耍了。
这一刻,什么大局,什么伤亡,什么用洪都做诱饵,什么棋盘都得给他掀了,通通见鬼去吧。可爱的小胖子,非得给你抓出来扒皮抽筋再吊起来不可。
“整军,备战,朕只要洪都城”
最高统帅的意志都下达了,剑也亮了,层层传递下去。这个时候,谁敢不要命的来触这个眉头。
天黑,夜色加深了。
汉军径直点燃起无数的火把,大鼓作响,就是这么直接,这么干脆,我要进攻了,洗干净等死吧。
主力攻打抚州门,就你了。其余诸门也不放过,就是一个字,干就完事了。
随着装载着大炮的车轱辘声推进,准确来说,还没推进。
抚州城门方向的炮弹已经落了下来,同时无数的弓弩也瞄准了这些黑暗中的活靶子。
“嘭”
“嘭”
尘土溅起,部队还没开拔就有点被吓得停滞不前了。
没说的,陈友谅大手一挥,停滞不前者,杀。
督战队立马开进战场,几个先锋官人头落地以后。
众人那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能怎么样。冲阵吧。
将领也是不敢吱声,带领部队往前冲了以后就远远吊在后边,任由底层军官继续往前冲。
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撞向了抚州城墙这尊巨物。
一刻钟,
二刻钟,
一小时,
二小时。
听着外边的炮火轰鸣,汉王陈友谅才觉着有那么几分消了气。
理智是逐渐回来了,起身走到大账外的高台上,远远的看着无数的火球飞向城墙,无数的人影冲杀上去。凉风一吹,果然舒服许多。
不过这打了这么久,也不见一个人来汇报的。
汇报,这时候别说没事,就是有事。还真有事,平章刘进昭,副枢密使赵祥出于害怕被迁怒那躲的是远远的,不过好死不死的,率兵仰攻新城门。
新城门守将薛显可是个一等一的莽夫,你打我是吧。趁着夜色,带领精锐亲军士卒突然打开城门,好生一番冲杀,一直冲进军营里,副将领兵紧随其后。汉军一方将领根本没想到这一出,大部分还在喝着小酒压压惊呢,就被冲杀过来的士卒砍杀在地,至于那些被窝里厮混的就更不用说了。
自此,薛显大破新城门外的汉军,一路杀进指挥大账,平章刘进昭当场被斩杀,枢密使赵祥被活捉进城,其间缴获物资甚厚。
如此般新城门外的汉军兵力几乎被扫了个精光,剩下的人愣是没敢跑回去通个风报个信。一直到天亮,才稍稍传进了陈友谅大营。
却说抚州城门这边,朱惘拔刀砍杀了数个军士以后,今天这个突袭怎么怪怪的。打起来是轻而易举阿,这群家伙放水是这么放的吗,整整齐齐冲上来白给。
不过战争,总是这样,越杀到后边,见血越多,越急眼。
命阿,能生,谁想死。
随着汉军死亡人数越来越多,军士确是越来越不怕死了。一个个疯狂的往城墙上冲,临死前都要抱着敌方一个士卒死死的拦住,然后好让自己一方的军士冲上来开辟阵地。
朱棢所守的城墙区域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波军士冲上来了,他只记得自己看到人,就一阵棍子打下去。看到敌人,就是狠狠的抽下去。
陈友谅一方,将领也看不过去了。这再这样磨叽打下去,自己的手底下的兵都要打光了。
这光杆司令,还做的下去的?怎么搞钱。
一架架大炮纷纷从营地中拉了出来。没说的,为了大洋,为了大王,干丫的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