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嚏”
撒丫子狂奔的王统领也顾不上喷嚏不喷嚏的了,只是恨不得少长了几条腿阿。
不久,城墙内外的双方都知道了这么一个杀器的存在。
朱文正、邓愈得到汇报,大吃一惊而后赶紧的命近卫封锁了这个消息。
乖乖,手持大炮。
想想,就老得劲。天人之姿,大概就是朱惘,朱小老板这样的人吧。
天光。
大都督府旁边的小院。
重兵把守,一只虫子都别想爬进去。
朱棢,朱文正、邓愈、赵德胜、牛海龙,朱潜等第一、二梯队的洪都指挥官大眼瞪小眼。
朱棢脸皮再厚,也崩不下去了:
“众位大帅,这没法量产,咱辛辛苦苦带人搞了三年,就剩这么多了”
“三公子阿,不是我等贪图这等神物,实在是这守城您我看到了。许帅,许帅都重伤了。我等,我等艰难阿”
同知元帅朱潜开始卖惨了。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开口,这朱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赶紧把眼神投向了堂哥。朱文正一瞧,别介阿,不是能耐吗。给我横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就这么多,我大都督不要面子的。现在知道难办了。晚了。
最终,朱惘把存货全部分出去了,得以保全造出这个木制手榴弹的人才老营头。三年,整整藏了三年,辛辛苦苦累了三年才积累到的存量。就这样一息之间,被打劫光了。你知道我朱惘什么感受吗。我委屈阿。
如此轻巧便捷的武器,朱文正等人是守城信心倍增。
接下来又是小半个月的攻防战,任凭汉军如何猛攻重锤,洪都一方那是稳坐钓鱼台,不动如山。
直至五月末的一个凌晨,张定边打上头了,脑子好像是酒精上头一样。愣是亲自带队猛攻抚州城,以命换命,浑然不惧生死。
当朝太尉如此,手下将士岂敢怠慢,那就妥妥的是个死字了。最终的战果也是颇为丰厚。
毕竟俗话说的好,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张定边,用数万精兵的尸骨,硬是啃下了抚州城一大段城墙。
“砰”
随着城墙的崩塌。
双方围绕着这一段被攻城锤强势撞开的城墙,你来我往足足打了三天三夜的拉锯战。
大炮、木制手榴弹、石弹那是轮番上阵。
工具资源被耗尽,稍微有个喘息的时候,双方士卒又掀开了贴身的刀枪搏杀。无数次打杀红了眼睛,张定边的精锐近卫,洪都一方各大帅的近卫队几乎拼了个干净。
白天打到黑夜,一个个部队被拉了上去。
洪都一方那是,守城主力打累了,预备队打,预备队打累了,总预备队上。
朱文正亲自坐镇抚州城门指挥若定,众多将帅到最后连近卫队都带上去打了好几轮。甚至打到最后,朱文正连朱元璋不扰民的军令也顾不上了,民房都拆上了,利用这些滚石、木头守城。
最终,汉军一方张定边远远挨了一个手榴弹的壁咚,大小将帅死伤无数,军士就更统计不完了,最终掩埋尸骨都埋了好些时日。张定边,也幸好是手下近卫悍不畏死,齐齐替他挡住了爆炸的碎片,只是震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迷人的封建社会,近卫端的是给力。
洪都一方,总管李继先、元帅牛海龙、赵国旺、许圭、朱潜、万户程国胜等等,皆战至重伤。精锐士卒损伤大半。【史实上是全员战死,这里小做改动】
汉王陈友谅这边,一看,他的好兄弟,太尉张定人都打废了。甚至就连最给力的时候,城墙都突进去了还是没攻下洪都。这还打个屁,罢兵休战,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陆地上,攻坚战,朕打不过你。不过朕的水军无敌,那就留着你洪都,围死了,引诱朱元璋来援。
不过这大军再侧,粮草也是个大问题。于是汉王陈友谅又派部下去支援知院蒋必胜、饶鼎臣,其人于五月初就开始对江西行省各地展开了征伐,援兵一刀到犹如吃了十全大补汤,连连攻克吉安府、临江府,无为州。
五月底,参政刘齐、知府朱叔华、同知赵天麟被擒往陈友谅军中大账,宁死不降。
陈友谅一看,朱文正搞不定,你们还给我来这出。三人俱被拉到洪都城门下砍杀。
六月,陈友谅看着这个洪都是当真犯愁。打了这么久打不下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彻彻底底尬住了。这内线传出来的消息怕不是假的,这还好自己没有绕过洪都城打应天去阿。不然这恐怕至少得有十几万精兵一断后入,那不是完蛋了。这洪都,还是得打。
于是一狠心,这粮草又重新补充了一番。命令手下继续打造攻城器具就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打打。
还别说,真被找出个破绽。
月黑风高的一天,陈友谅又亲自坐镇,听从幕僚的建议攻打水关。
是夜,众多陈友谅军士借水关栅栏而过,有的攀爬过去,更多数是从水底突破进去。这水性好的部队可真不是盖的,众多军士连着打进城了七次。
可洪都一方守关元帅还真不是盖的,硬是重新组织了七次进攻,把关口夺了回来。
硬挺着不退,撑到了朱文正挥兵赶了过来。
朱文正看这局势,立时就想到个办法,组织军中壮汉用槊来刺杀栅栏处的汉军士卒。
汉军士卒也是猖狂,愣是抓着长槊突进。
不得不说,朱文正的应变能力当的是独一无二,立马命人用把所有武器煅烧的滚烫,甚至是栅栏都用火油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