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大人们说的全是谎言,越是编得好,骗得越深!
当下那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气得侯德宝一个仰倒,
“好……好……好……臭小子,不给点儿颜色瞧瞧,你不知晓马王爷生了几只眼……”
当下一指点去,小乞丐终是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小乞丐在他手里不停的挣扎起来,侯德宝将他扔到地上,见他疼得脸上黄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冒,不由的心下不忍,蹲到他身旁轻声道,
“臭……小子,你若是再犟下去,这身子可就要废了,我可瞧中的就是你这身子骨好,若是真废了,我便扔了你在这处,以后你便是想讨饭也爬不出这林子了”
这小子怎得这般倔强,不过磕个头,叫声师父就有大把的好处得,也不知他这般犟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乞丐蜷在那处,抽搐着身子,心中暗想,
这死老鬼看样子是真不肯放过我了!
他说的也是对,我若是废了,不光连饭也讨不到,我爹娘如今来寻我了,我要是死了,不是便见不到爹娘了么!
想到这处终是缓缓抬起了头嘶哑着声音道,
“要……要我……要我拜师……也……成,你……你需应我一件事儿!”
侯德宝喜道,
“好好好!你说!”
“带着我跟着那一队人走!”
侯德宝一愣,
“为何要跟着人走?”
东西他已是神不知鬼不着的还了回去,还跟着他们走作甚?若是被人发觉岂不是要露了行藏?
“小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儿?”
小乞丐喘着气应道,
“你不用……不用问,总之一句话,跟着他们走,到了……到了地头我便拜你为师,若是不然,咱们一拍两散,你便将我打死在这处吧!”
说罢将身子一摊,双眼一闭,摆在那处还是那一副癞皮狗状!
侯德宝一见恨得拳头举了好几下,终是放了下来,咬牙指着他道,
“小子,你若是再敢骗我,爷爷我弄死你!”
过来将他身上穴位解开,小乞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瘫到了地上。
方魁那处,捉了六人正吊在马棚上头用鞭子打,那六个人一口咬定是瞧着他们一队人马,车辙迹重必是运了贵重东西,便想来做一做无本的买卖,
“只是想盗些东西……”
方魁心知几人满口胡说,却又不能当着方炀的面将事情说开了,只得狠追着那逃走的一人问,
“你们还有一个同伙在何处?”
那六人怎会知晓侯德宝在何处?
都纷纷摇头说不知,被方魁等人这一通儿抽,弄得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皮了,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方魁等人无法只得将他们用绳子绑了扔到后头马车里,待回到方家堡再做计较。
那六人被扔到马车上每日里只得一顿清水,一个馒头吃,饿得是头昏眼花,在心里也不知暗骂了多少遍那冒出来的同伙,
“也不知那处的窑姐儿裤裆没夹紧,弄出这么个东西来!”
“上头怎得派了那么一个蠢货过来,若是我们兄弟能回去必要让他好瞧……”
这厢他们一路走一路骂,后头侯德宝也在骂娘,
“臭小子,这都几日了,你身子还未好么!”
他背上小乞丐舒舒服服的哼哼叽叽道,
“你前头下手太狠了,弄得小爷我骨头到现在都又痛又麻,苦不堪言,让你背一背怎么了?你这般小气样儿,怎配做人师父!”
侯德宝气到不行,
臭小子,爷爷的手脚自家心里有数儿,至多不过疼上个一两日,这都十日还在叫疼,分明就是心里不甘寻机报复!
有心想将这小子摔到地上不管,可这小子就是个癞皮狗,别说是让他走道,便是脚沾了地,他都要立时叫得比杀猪还惨,末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身上抹。
侯德宝被他弄得无法,只得一路背着,凭一双肉脚儿,施展轻功追着方魁的马队,这厢一路背着终是跟着方氏兄弟进了蜀州。
来到了卧龙镇,眼见着方氏兄弟进了方家堡,侯德宝便冲小乞丐道,
“这帮子人是方家堡中人,我们不能再跟着了,需得在外头寻个地儿住下来!”
小乞丐眼瞧着方氏兄弟进镇子时,一众百姓都冲他们拱手招呼,心中也在暗想,
“难道我亲生的父母竟是方家堡中人么?瞧他们这样儿家大业大的,为何要将我寄养在别人家中,还……还七八年不曾过问过?”
他不知这其中缘由,便误会方家堡又或是那领头的两个人与自家身世有关,进而便疑心自己是方家堡的人。
嘴上便问侯德宝,
“方家堡是什么来头?”
侯德宝眯眼儿应道,
“这方家堡倒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气……”
说罢将方家堡的来头一一讲给了小乞丐听,小乞丐听了心中却是暗想,
“听这死老鬼讲,这方家堡倒是个正派人家,但又为何要将自家的孩子往外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