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心里这般想着。
而被她隔绝在门后的景叹尘其实也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虽然知道人越来越接近灶房。
可他本还以为她只是起夜如厕,所以并没有开口。
直到他听到脚步声不见了,却没有见到人时,他才意识到她是直奔这边而来的,而现在正因为什么原因停在了门前。
不过就算被看到了,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冷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被人看光的窘迫。
这么一对比,反倒是落荒而逃的盛云更像是做贼心虚。
“是吗?”,景叹尘听着她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释,想起自己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眼神,嘴角暗暗扬起一抹弧度。
一边说着话,景叹尘一边动作不紧不慢地继续着,没有因为这一个小插曲打乱自己的节奏。
只不过,他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门上,隔着窗纸都能看出盛云的不自在,他那凌厉的眼神淡了几分,语气也略微低哑着开口。
“是……啊。”,盛云被他这么一反问,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唇。
她说完里面没有再传来动静。
盛云听他刚刚的语气,感觉到他没有觉得她的举动太唐突,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但是因为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氛围有些尴尬,她只能故意找话说道。
“不过你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可以碰水吗?”
“不碍事。”,隔了一会,景叹尘答道。
说完,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还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不理会伤口处细细的刺痛感,继续将水扬在自己身上。
盛云听着里面的水声不停,知道自己来的应该并不是时候,原本想好的计划只能先暂时延后实现了。
她抬脚,准备先回房间睡觉。
谁知下一秒,门从里面被拉开。
不知道景叹尘是什么样的速度,她只觉得还没过去多久的时间,他就已经穿戴整齐,走出了灶房。
“你这么晚过来,应该是有事,我用完了,你进来吧。”,他的发丝上还滴着水珠,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潮气,可却不显狼狈,反倒是衬得他多了几分随性。
“没事,你慢慢洗。”,盛云摆摆手。
“洗好了。”,景叹尘从里面出来,经过她身边,在门外站定,看来是真的要给她腾位置。
见他已经出来,盛云原本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准备转身进灶房。
“等一下……”
她踏进去半脚,下一秒,身后又响起了景叹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