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他还在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也就是我,这要换成老云就惨了,他那点女人缘本来就跟没有一样,再被吸肯定得孤独终老,他家三代单传,云叔还不得愁死哈哈。”
想到老云那个纯情的家伙,车里的维格脸上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老云和他不同,那家伙虽然不至于连和女孩子说话都不敢,可爱情观却出奇的保守,简而言之就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类型,认真到可怕。
就连维格都没想到,他让某任前女友给老云介绍的闺蜜,经过几年爱情长跑,两人最后居然真的谈婚论嫁了,并且他十分清楚及肯定,那就是老云的初恋。
要知道,他当初让他前女友给老云介绍对象时可是抱着等老云失恋后,能认清所谓爱情本质,随后和他一起投入无尽的妞之海的,完全没想到这小子最后真的会发展到结婚的地步。
想到老云那样的人如果和他一样穿越了,以他的性格恐怕真有可能为小敏守寡到死,维格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这种可怕的念头扔出脑袋。
“等等,如果老云也穿越的话那有没有女人缘这不都得断了香火?幸好幸好,多亏老子最后把你推出去了,要不然……哼哼!你和小敏就感谢我吧小子,老子灵堂上你要不哭晕过去几次你都对不起我啊口牙!”
回想起最早第一次穿越时自己救下老云时的伟大牺牲,维格的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地上扬,脑海里开始幻想种种老云清醒过来时的表情;是悲伤、痛苦,还是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想着想着都快被他在脑海中连成一出情景剧了。
诸如什么为了第一个孩子必须过继给他而和小敏大吵一架、什么指着他的遗像对儿子说他这位叔叔生前多么伟大光辉之类,总之越想越离谱,到最后维格甚至一个人在车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笑声随着车辆的行进很快又低沉下去,车内的维格目光变为呆滞地看着前方,木然地操纵着汽车。
好一会儿过去,才听到车内传来他的小声嘀咕。
“如果真能一起穿越过来也好……当初你不是说你最喜欢这样的世界么……可以修行你想要的念能力了……”
难掩的孤独感淹没了此时的维格,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多久没有见过老云了,甚至不记得自己和他最后的对话内容。
他能记得的是两人高中一起逃课去网吧、大学一起逃课去网吧,还有毕业实习半夜下班一起去网吧……
双排游戏、熬夜看番、还有网吧门口的烧烤……
维格十分怀念这些,如果能让他重温一次的话,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心情又变得低落的维格木然行驶在车流之中,直到经过了跨线桥回到了上城,看着路边点点亮起的霓虹,想到马上就能回到酒吧,他的心情才稍微变好了一些。
这时就听车里的维格突然笑骂出声:“妈的,又矫情起来了……还是闲的,这要是还在苇名可不会想这些……”
此刻他开始强迫自己开始回想苇名的那段“无血无泪”的日子,顿时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下午六点多,维格终于回到了他目前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第五大道的白骆驼酒吧。
酒吧的名字是老板娘莎沫取的,据传起这个名字是因为莎沫喜欢骆驼的缘故。然而维格却知道,那个女人喜欢的只是价比黄金的驼绒,尤其对纯白的驼绒更是视之若命,这才会将这里被命名白骆驼酒吧。
他至今还能偶尔想起,曾经当他不小心将一小块司康饼渣掉在莎沫家壁炉前的那块白色驼绒地毯上时,之后被莎沫拿着菜刀追出两条街的恐怖回忆。
这也是他坚决搬出安瓦尔那里转而住在酒吧的原因之一。
顺便说一下另外原因则是莎沫不许他喝酒,天天在他耳边唠叨什么不满二十岁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之类的。
在维格看来这纯属有病,别说他真实年龄不比安瓦尔小,就他占据的这具身体也是十八岁快十九了,还把他归在未成年里可还行,那个家他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将车停在车位后,维格下车疾步走向酒吧门口,他今天一天就吃了份玉米煎饼,现在饿到不行,决定找回去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结果他刚一进门……
“砰!”
无数的彩带光片从天而降,紧接着便听到舞台的钢琴声响起《生日歌》的旋律。
“生日快乐!”
酒保波波端着蛋糕,还有莎沫他们个个头戴尖顶生日帽向他齐声高贺着。
“今天……啊对了,今天是六月十五来着,哈哈,我都给忘了。”一边将头上的彩带扒拉下去,维格这才反应过来,露出惊喜的笑容。
回想起白天老维尔的话,原来今天正是少年维格的生日。
“谢谢大家。”
虽然自己的真实生日是九月份,但并不妨碍维格此刻感受到酒吧家里人向他所传递的感情。
之前回来路上积累的心中阴霾转瞬间一扫而空,此刻维格自然地上前加入了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