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班哈特弯腰探头过来,表情十分认真和期待地看向维格,持续加压道:
“要知道,我这个人同样的话可是从不会说两次的,但为了你我愿意破例。”
“呵呵……”维格突然笑了起来,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而是反问道:“整个世界?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您有如此宏大的野心,不过我这里有一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你介意先和我说说吗?
“那就是您为何这么执着于控制地下世界呢?这几天下来我虽然对您的产业了解不多但也能看出您不缺钱。
“难道是权力吗?可从那位格雷西小姐口中您以前可是位高权重的“主教”大人。
“而如果既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力,那您如此疯狂的扩张势力到底目的是什么?”
笑不是为了化解拒绝对方的尴尬,而是因为维格终于抓住了话头可以将话题引向他感兴趣的部分。
“为什么?呵呵……”重新靠回座椅的班哈特接过女郎递过来的酒,轻轻摇晃着酒杯居高临下说道:
“因为秩序!因为我要创造真正属于我的律法!”
“律法?”维格闻言眉毛一挑,他记得安瓦尔曾提到过,杰奎琳死前也提到过这个词,只是不知道是巧合的权力代名词还是他们这一伙人特别另有所指。
“没错,是律法!”班哈特的眼神中似乎闪过某些回忆,接着他笑着对维格说道:“小子,你这几天让罗茜拐弯抹角的试探我不就是想知道我以前还有格雷西那个贱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些人最重要的一条特质,或者说共同点。”
说话间班哈特的语气变得极为严肃低沉,他直直盯着维格说道:
“我们都是一群信仰律法的人。”
说完这句话的班哈特转眼间却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搂着女郎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揉捏,惹的身边的美艳女郎不由发出一阵娇嗔。
车里刚刚建立起的严肃氛围,顷刻间被他自己破坏的一干二净。
而正当满脑子疑惑的维格想要开口追问时,恢复了常态的班哈特却又提前打断道:
“只不过和格雷西他们不同,我信仰的是我自己的律法,而他们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律法降临,呵,这也是我会跟他们最终分道扬镳的主要原因。
“至于其他的……”
说着班哈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语气同时变得生硬冰冷。
“其他的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虽然退出了,但这不代表我会背叛组织,即使格雷西那个贱人就是这么认为的也是一样。
“萨米尔·班哈特不忘恩仇!我不会忘记在我最难的时候是谁救了我并给我活下去的希望。
“你不要以为看到了格雷西算计我的东西便生出什么错觉,除了罗茜以外,包括我的性命在内,我所拥有的一切组织都可以拿走,当然……得是那个人亲自来拿才行,哈哈哈哈!”
班哈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甚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呜呜呜……”
香槟酒杯落地,班哈特双手捂脸,发出如受伤的野兽般哭嚎声,他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眼里,直弄得不管是其身边的女郎还是坐在对面的维格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尴尬的氛围笼罩车内,直到过去了好几分钟,班哈特这才停下了抽泣,在身边女郎的尖叫声中掀起对方的短裙擦了擦脸。
“啪!”
一记耳光将不依不饶娇嗔的女人扇到一边让其闭嘴,接着班哈特敲了敲驾驶室的隔断吩咐司机停车。
最后他看向维格,声音中带着些嘶哑说道:
“总之,我言尽于此,从今以后你也不要指望从我这里再得到任何有关组织的信息,另外我也希望你、或者你们,不要再试图继续调查下去,看在罗茜的份上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
下车后,看着卷起一片尾气尘土的豪华汽车扬长而去,维格心头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律法……组织……尼玛的,合着给我在这玩谜语人呢是吧,老家伙,真有你的……”
今天这一趟自己看来完全是被耍了,除了收到了对方的警告外基本什么都没打听到,维格此刻恨不得趁车子没有脱离视野给老登来一发【黄金指弹】。
维格又好气又好笑掐腰呆立原地,半晌儿后也只得无奈地丢下一句脏话,摇头走向下榻的酒店的方向。
“哎……谜语人滚出猎人好不好。”